與司徒席地而坐、把酒言歡?估計那到時候先死的該就是自己了,以自己手下那些個大妖小妖的脾氣,如果知道他與司徒走得稍近了,也許都會暴動起來,試著把自己推翻掉,更別提這其中還有在外界人怎麼看自己的面子問題,還有人家司徒願不願意也都是未知呢。
風嘯天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智商不夠,可是任他抓破了頭皮也想不出眼下有什麼辦法,原本他也還有些怪雲攬月不幫自己,可到最後他也想明白了,不是對方不幫忙,而是實在幫不上。
一番苦思無果,風嘯天也只得無可奈何離去,只怕就是他自己在來前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也許比斯特農也一樣沒能想到。
不過也正是因為風嘯天的離去,才使得這些‘老熟人’免了再見面的尷尬,不只是風邪他們,還是司徒亮,再見到司徒也很難想像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以司徒現在的實力、身份,倒實在是沒必要跟他們那種身份的人太多做計較,可那也不過是在說別人,如果換了是司徒也就說不好了,畢竟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才是他的一貫作風,就算別人能逃,司徒亮也一定逃不掉。
“這還是自己離開人類世界後第一次有機會再見到同類,可是沒想到自己還是沒辦法留下來多看上這裡幾眼……也許自己與人類世界註定了沒有緣吧?”司徒亮輕提了提腰間寶劍,心中暗暗想道。
原本對他來說極難運使的寶劍早已再不難,靠了手中這把劍,他曾經殺過的人類與妖族多到就是他自己也數不清,他把這劍起名為‘血洗’,喻意就是指這劍一直都是沐浴在鮮血中的,雖然它才剛出現時只是神兵利器,但隨著司徒亮征戰多年,已是有靈,直到這時候想來,這劍在一身都是寶的司徒身上,倒不如在司徒亮手上更為合適,只有他才能把這劍的威力最大程度發揮出來。
司徒亮本來一路行來心裡還有許多情緒,可當聽風嘯天說要走的那刻起,他所有的情緒也都只能化為浮雲,心裡再說不清還有什麼情緒,是開心還是失落?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也許最多的還是鬆了口氣吧。
司徒亮偷回頭看看身後,雖然在風嘯天的帶領下,他們所行甚快,就只是不多的時候已遠離極北之地,但他卻好像還能看到那裡,看到一個威風無比的年輕人正虛踏於空、手指江山的模樣。
司徒亮知道司徒在那裡,也知道司徒從開始到現在做過的所有事情,就是他背叛了大家逃走後也是一樣,許多個夜晚他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入睡的,好多次他都夢到過司徒來找自己,說是要取走寶劍,而且還要拿自己的脖子來試這劍是否鋒利,開始時候地了還有可能被驚醒,後來夢得多了竟是習慣了,雖然也還是怕,不過情緒最多的卻是平靜。
“當初如果要是堅持留在他身邊,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個結果?聽說他們也都進到艾絲翠德城了,現在在那應該過的不錯吧……”扭過頭看向風嘯天背影,司徒亮雖然有些個想法,可當他看到這個在當初救下過自己的男人,心情終於還是慢慢平靜了下來。
當初司徒亮原本是想闖出一番事業,去投靠南邊一個大勢力,可沒想到好不容易到那裡後才知道,那裡已經被另一個勢力給取代了。
按理說司徒亮跟原本那勢力也不熟,再投靠這個新興勢力也是一樣,可該著了他倒黴,那個新興勢力知道他在打聽以前那勢力的事情,居然把司徒亮給當成了上門尋仇來的,這樣一來可就熱鬧了。
才剛到南邊的司徒亮竟然就遭到了一整個組織的追殺,也是虧了他一路上歷練有成,這才能堅持得下來,如果不是的話,想必不用兩天他就被人給殺了。
幾死幾生幾番衝殺,司徒亮事後想起來也不知那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只是他誰也沒有怨恨過,因為他知道相比起來,自己才更像是該被怨恨的那個,寧可去怪自己,司徒亮從沒有想過怪別的什麼人,他甚至覺得自己就算是真死在這裡也是理所當然,並不是因為他也相信什麼罪有應得之間的話,只因為他覺得自己就該是這樣一種人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實在不好去怪任何人。
在一次圍殺中,司徒亮本已自認在劫難逃了,想不到最終卻還是活了下來,而出手救他的就是這個初見時好像中年大叔般的人物。
據風嘯天自己說他那天是被手下那幫人吵的煩了,這才會突然動心思出來散散心,他也是無目的的亂轉,可就是這麼巧,居然會見到已逃至靠近自己地域的司徒亮,這才會出手把他救下來。
風嘯天自己也許都說不清楚,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救下這個人類,要知道他是最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