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本“秘籍”看了起來,儘管《丹道秘要》上的古篆文很難懂,但比起那種不知所謂的詩詞,要吸引人多了。
此時,一個年輕男子站起身來,手持摺扇,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那種“醞釀”的表情相當誇張,時而難過,時而緊張,吸引了不少目光,場中一時安靜了下來。
韓小仙本來正在翻《丹道秘要》,一不留神看到男子便秘般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男子原本就有做作的成分在裡面,被韓小仙這一聲笑,弄了個滿臉通紅,狠狠地瞪了韓大小姐這邊一眼,哪裡還好意思繼續“醞釀”,連忙將自己的詩唸了出來。
“自古**皆雅士,向來騷人多孤單。
繁華過後身何輕,青松野花豔陽天。”
這兩句詩一出口,眾人紛紛喝彩,有專門的書童立刻記下了這首詩,這是憲公子的習慣,喜歡記下平日詩會中的佳作和發生的事情,然後編撰成一本合集《荷塘紀事》,贈送給各位文人,目前已經出了五本合集,在圈內很受歡迎。
韓大小姐一聽“騷人”,不由聯想到上次在街頭看到兩個悍婦對罵,好像就用的這個詞,忍不住又笑出聲來。
儘管韓小仙的笑聲被喝彩掩蓋了,但男子還是眼尖地看到了韓大小姐的笑容,心中原本的得意不由變為了怨恨。
他是文院的文生,自是認得韓小仙,當下走過去,大聲道:“這不是韓先生的千金麼?今天居然也有雅興來參加詩會?”
這聲音中帶著明顯的輕蔑,不少人一聽韓先生的名頭,紛紛瞧了過來。
“啊啊?你是誰?”韓大小姐沒想到這年輕男子會主動招呼自己,不由怔了怔。
“在下楚**,師從文院溫先生。”
提到溫先生,楚**的眼中露出幾分傲色來。溫先生就是溫兆海,與韓銑同列文院三大文師之一,因不滿韓銑被譽為三大文師之首,素來與韓銑不和,多有較勁。
“久仰韓先生大名,韓小姐家學淵源,今日參加這盛會,不知有何大作?能否讓我等見識一番?”
楚**一臉笑容地說道,他是溫兆海的入室弟子,這次故意來找麻煩,並不光是為了韓小仙剛才的笑聲,更有羞辱韓小仙為老師溫兆海出氣的意味。
大家都看出了苗頭,不少人暗暗搖頭:若是對方真是飽學之士,楚**作為溫兆海的門下,主動挑釁韓銑的女兒,以詩文為刃,較量一番倒也無可厚非,但幾乎誰都知道韓小仙的情況,明顯是勝之不武,有失風度。
“楚**。”長孫湘站了起來,儘管沒有施展力量,但那平靜的目光中透出的無形壓力依舊讓楚**打了寒顫,頓時不敢再朝前走。
場面一時冷了下來。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注視,楚**膽氣一壯,說道:“長孫小姐,你文武雙修,是公認的學院第一天才,我素來佩服。但今日翦公子舉辦這場詩會,請的是文人雅士,談的是**文章。韓小姐既然來到荷塘,想必是早有準備,我這裡討教一番,合情合理。”
那一句“請的是文人雅士,談的是**文章”透出的諷刺意味極其明顯,試圖將韓小仙放在所有人的對立面,而且還刻意把嚴翦這個主人也帶了出來。
主座上的嚴翦只是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討教?”韓小仙愣了愣,捏了捏右手的拳頭,空氣中頓時傳來某種氣流爆響的聲音。
楚**只覺一股可怕的氣勢撲面而來,彷彿一座撞來的大山,若不躲開,勢必是粉身碎骨的下場,驚恐之下,兩腿不由顫慄起來,險些軟倒在地。
林珝也微微吃驚,韓小仙的實力應該是介乎鍛骨入門和煉筋大成之間,晉級鍛骨只差一層窗戶紙,所以上次才說要煉製鍛骨境的易骨丹。但林珝感覺得出來,韓小仙剛才所展現出來的那種純粹的“力”,遠遠超過了普通的煉筋大成,甚至不亞於那些擁有力氣天賦的妖族。
看來,韓大小姐天賦異稟,在武道上肯定有過人之處。
長孫湘朝右側了一步,楚**頓覺那可怕的壓力一輕,竟有種在鬼門關打了個轉的感覺,才發現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表妹,你誤會了,”長孫湘不動聲色地化解了韓小仙的氣勢,解釋道:“他的意思不是要和你比武。”
若是比拳頭,十個楚**也當不得韓大小姐一拳,偏偏今天是詩會,要真動了拳頭,不僅是韓小仙,就連韓銑也會蒙羞。
“哦,我還以為他想挑戰我,”韓小仙看了幾乎嚇尿的楚**一眼,“不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