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偷偷放出毒針襲擊左側,由於他之前中了毒,身體反應有些遲鈍,再次被對方得手。
又中計了!
看著烏黑一片的傷口,高先生驚怒交加,眼中殺氣大盛:僅是是區區妖衛階層,就有如此心計和能力,想不到那個青蝠妖將手下,居然有如此人物!
這種敵人,絕對不能留!
殺死他,然後從身上搜出解藥!
高先生顧不得撿起掉落的東西,正要發動攻擊,驀地遠處傳來一聲尖嘯。
這聲尖嘯的速度極快,眨眼工夫,已經由遠及近,出現在前方的半空中。那是一個黑影,很快就看清了,原來是一隻與人差不多大的蝙蝠,正揮舞著青黑色的肉翅,落地時已經化成一個面容削瘦,披著一件青褐色的披風的男子。
林珝暗鬆了一口氣,事實上,在逃離的時候他就已經暗暗捏碎了青蝠妖將給的血符——就算毒針的計謀得逞,這個高先生也不是他能力敵的。要想殺死這個人,必須要藉助青蝠妖將的力量。
所以,他才在這一帶不斷繞圈子,就是想拖延到青蝠妖將的到來。
和高先生必殺他的心思一樣,在林珝的心裡,這個人,也必須死。
“青蝠大人,這個人類和那些外來妖族是一夥的,殺死了我們不少兄弟!”林珝大聲喊道。
青蝠妖將雙眼戾氣一現,附近的空氣都顯得陰冷了下來,高先生感受到了那種可怕的壓力,吃了一驚,不假思索地咬破了舌尖,一點血噴在了手中三角小旗上,朝青蝠妖將一抖。
風雷聲連續響了起來,這一次的聲勢,遠遠超過了林珝所面對的程度。
青蝠妖將把披風收了收,整個人裹在了披風之中,居然不避不讓。
呼嘯中,傳來青蝠妖將陰冷的笑聲,竟然還蓋過了那風雷之聲。
只見附近的地面盡是驚人的焦黑痕跡,中心一帶,那個披風中的人影卻是絲毫無損,一旁的林珝不由暗暗凜然。
並不是因為那風雷變弱了,相反,還更強了。若是林珝站在場中,只要中上一擊就會化作焦炭,但現在高先生面對的不是林珝,而是青蝠妖將。
“虛張聲勢。”青蝠妖將彈了彈披風上的灰塵,輕蔑地說道:“只不過仗著一柄鐫刻了攻擊陣法的器物而已,你本身的實力只是剛摸到……人類應該叫剛體境的邊緣,實在是羸弱得可憐。說起來,我最討厭你們這種擺弄陣法的傢伙了,就算你不是人類,今天也必死無疑。”
林珝聽到青蝠妖將最後一句,莫名的想到了某部經典電影中的臺詞: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打劫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他很清楚,青蝠妖將之所以討厭陣法,是因為當年闖入暗窟,被白則所設的陣法所困,差點折翼,如今“恨屋及烏”,這高先生也算是躺槍了。
青蝠妖將話音剛落,瞬間已經出現在高先生的眼前,具體是怎麼移動的,不僅林珝沒看清,就連高先生也只看到模糊的痕跡而已。
高先生雖驚不亂,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技法,身體好像風中的落葉一樣,被青蝠妖將的力量一衝,卻是激盪開來,混不著力地慢慢落下,竟是安然無恙。
兩人的追逃漸漸遠去,林珝默運心力,兩支蠍尾針重新回到手中,這蠍尾針在刺中高先生後,毒性已經大大減弱,林珝剛將蠍尾針收入獸皮袋中,忽然看到前方地面的一件東西,正是先前從高先生手中掉落的。
撿起來一看,原來一塊石板,約莫巴掌大小,上面有些奇怪的紋路。
林珝心中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驀地想起來了,自己的獸皮袋裡,貌似也有這麼一塊!
當時連天蛇王都沒有看出石板的奧妙來,只是猜測為某種整體的一部分,需要湊齊才能窺得奧妙,現在看起來,似乎已經找到了另一部分。
不知道這石板究竟有什麼奧妙,現在顯然不是研究的時間,林珝將那蠍尾針和石板朝獸皮袋裡一塞,繫好口袋,立刻朝青蝠妖將與高先生追逐的地方行去。
青蝠妖將幾次衝擊,眼看就要觸及對手,卻始終無法擊實,不過高先生施展這技法並不輕鬆,支援了這會功夫,臉色已是一片煞白。
最要命的是,由於耗力過巨,之前壓制的毒性開始擴散了,高先生立刻低吼一聲,青蝠妖將發出了“亟神喝”。
青蝠妖將身軀微微一震,眼中血光一閃,高先生渾身大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哼!在我面前也耍弄這種心神力量的小技巧,簡直是自尋死路!你那種御風之術已經用不出幾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