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和她一樣,總算是鬆了口氣,小聲問她:“這是。。。。。。陰兵借道?”
這四個字我都沒敢大聲說,生怕被什麼東西聽見,何小晨卻搖了搖頭,對我說:“你說錯了,這不是陰兵借道。”
“那、那是什麼?”我愣住了,剛才那個要不是陰兵,還會是什麼?
“確切的說,剛才你們看到的應該是。。。。。。陰兵回家。”
“陰兵回家?”我驚的張大了嘴巴,陰兵回家,我該怎麼理解這句話?
何小晨還沒回答,張野已經走了回來,聲音低沉地說:“沒錯,如果剛才咱們看到的是真的,那很有可能是陰兵回家。”
他這倒是第一次和何小晨的看法一致,何小晨點了點頭,說:“難道你不理解回家這句話麼?”
我皺起了眉,想了想,卻見何小晨的目光緊盯著那面石壁,心中頓時一動,恍然道:“難道說,這泰山之下,真的會是。。。。。。陰曹地府?”
是了,若能和陰兵回家這句話搭上,那就只有陰曹地府來解釋,陰兵本來就是陰曹地府裡的鬼兵,回地府,可不就是回家麼?
何小晨卻突然豎起手指,示意我們噤聲,側耳傾聽了一下週圍動靜,我趕忙屏住了呼吸,也是環目四顧,卻見在石臺一側的石堆後,竟似有黑影閃過,轉眼就不見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暗想難道被陰兵發現了?
何小晨快步跑到那石壁前面,伸手小心地摸了幾下,然後蹲下身,似乎撿起了什麼,急急對我們揮了揮手,小聲說:“這裡不宜久留,咱們先回去再說,小心一會還有陰兵回來。”
這一次我和張野都沒意見,於是匆忙下了石臺,從原路返回。
只是這返程的心境,和來的時候已是截然不同,我走出很遠腦海裡還在不斷縈繞著那些陰兵的樣子,但我很不明白,傳說中的陰兵過境,陰兵借道,都是穿著古代盔甲,旌旗招展,殺氣騰騰,怎麼我們看到的,只是一團霧氣中出現的朦朧身影?
回頭再看那石臺已經漸漸遠去,變得模糊了起來,恍惚間,似乎又有霧氣升騰。。。。。。
我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賓館,腦中嗡嗡作響,幾乎一閉上眼就看見那些陰兵,身上一直在發冷,何小晨幫我燒了熱水,我一口氣灌了幾大杯下肚,這才慢慢的緩和了一點。
張野臉色很是嚴肅,見我沒什麼事了,才問何小晨:“昨天晚上難道你就是去那個地方了?”
何小晨點點頭:“嗯,我早就知道那裡有陰兵出沒,不過我找那個地方就用了很久,到的時候天都快亮了,除了看到一團霧氣慢慢消散,倒是什麼都沒看見。”
“你什麼都沒看見?那你今天還那麼自信的帶我們去,你就不怕萬一那地方沒有陰兵。。。。。。我倒沒什麼,野哥可就又要撇嘴了。”
我捧著一杯熱水,打趣說道,何小晨並不以為意,眯眼笑了下,說:“要不是野哥跟我去,我也不敢呀。”
她這也算是捧了張野一句,張野倒沒多大反應,又問她:“你怎麼知道那裡有古怪的,還有,你剛才撿起來的是什麼?”
何小晨這才從身上取出了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擺在了我們面前,說:“就是這個,你們看看,這石頭有什麼特別的沒有?”
我和張野湊了過去,低頭仔細觀察,那石頭表面倒沒什麼異常,但張野拿起石頭,小心地擦拭了一陣,上面便露出了些許淡青顏色,竟似是一塊玉石。
“這是。。。。。。這好像和白天蒿里山的玉塊,有些接近。”
張野驚訝地說,同時我也已經看出來了,這石頭若是切割開,跟那玉塊應該十分相似。
何小晨看著我們驚訝的質疑目光,忽然嘆了口氣,說:“其實不瞞你們說,我的師傅,為了尋找泰山地獄,已經跑了幾十年,他一直懷疑,在泰山之下,存在著一座真實的陰曹地府。”
“什麼?!真實存在的陰曹地府?!你開什麼玩笑,那怎麼可能!”
我大驚失色,這簡直太過匪夷所思了,泰山之下存在著一座真實的陰曹地府,這得是多大的腦洞,才能想到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何小晨的臉色卻不像開玩笑,她對我們說:“我也曾經以為那是個玩笑,但是所有的猜測,並不是空穴來風,我師傅用他幾十年的奔波,和他自己的生命,留下了這些證據。”
她說著,晃了晃手中的相機,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們。
我下意識地看向了那個不怎麼起眼的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