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黎,還有那村支書和幾個膽大的在。看著這屍體,我心裡有點犯嘀咕,這和尚招誰惹誰了,他既然獨自在這阿蘭若寺裡修行,不可能招惹仇家吧,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呢?
當然首先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和尚肯定是死於他殺,道理很簡單,沒有人會在自己臨死之前,莫名其妙的爬到房樑上去等死,原因只能是這和尚被人殺死之後,屍體藏在房樑上,以免被人發現。
想不到在這意外遇到一件兇殺案,只是不知道,這人已經死了多久了。
我轉身問那村支書,這座廟荒了有多久,他想了想告訴我說,從他打小記事的時候,這座廟就一直荒著。
他曾聽村裡老人說過,解放前的時候,這廟裡住過一個和尚,大概有好幾年的樣子,但是這種廟基本不受香火,就那和尚自己在此獨居,也很少有人來。
後來那和尚不知怎麼就失蹤了,村裡人說和尚應該是走了,雲遊四方去了,那時兵荒馬亂的,家家連飯都吃不飽,也沒人去管一個和尚的事。
就這麼過了幾年,全國就解放了,從那時開始,這座廟也再沒來過和尚,一直荒廢到現在。
但這房樑上有死屍的事,幾十年了都沒人發現過,要不是前些天村裡忽然冒出個奇想,要修繕小廟,恐怕再過幾年,這裡的秘密也不會有人知道。
我又低頭看看面前的這具乾屍,想必這就是當年的那個和尚了,只是不知道什麼人和他過不去,連一個苦修的和尚都不放過。
是劫財?不大可能,一個苦修的和尚哪來的財物。
是仇殺?也不大可能,出家之人,能和誰結下如此深仇大恨。
但無論他是怎麼死的,現在也和我們無關了,幾十年的疑案更是和我們無關。
我嘆了口氣,俯身對那乾屍拜了幾拜,唸唸有詞道:“這位上師,我們雖不知你因何被害身亡,但幾十年後我們能見你一面,也是緣分,我們這就把你入土為安,免得暴露荒野,你若泉下有知,就饒了這些來修廟的工匠,讓他們好好的修繕廟宇,為你供奉牌位。”
我這番話剛說完,就見這和尚剛才圓瞪的眼睛,居然漸漸的合上了。
眾人盡皆稱奇,我這才鬆了口氣,忙叫村支書把這和尚的屍首抬去埋葬,並囑咐他,把廟裡那個破爛蒲團一起埋了,多多供奉香燭果品,想必也就沒事了。
村支書歡天喜地的叫人去辦這件事,我回頭再看那個直挺挺跪在地上的馬隊長,不知何時已經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了。
我知道這反倒是好事,就叫人把他也抬回村裡,好好靜養,並告訴他們,如果明天馬隊長能安然無恙的醒來,那就說明沒事了,這小廟的修繕工作,也就可以繼續下去了。
就這樣,我折騰了半天才算是把這件事搞定,又在山上等了一會,那和尚屍首也入土為安,然後我又在廟裡唸了幾段經文,其實我也不知有啥作用,但這廟荒了幾十年,又出了這麼多怪事,驅驅邪祟,趕趕妖魔鬼怪什麼的,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至於有沒有用,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當一切都解決之後,已經是下午了,我們返回了王河村,那個馬隊長也在昏迷了兩個小時之後終於醒了過來,他臉上的血已經清洗乾淨,但對於之前發生的事,他是絲毫不知。
不過這已經跟我們無關了,他們之後修廟什麼的,那是他們的事,而我之所以出手管這件事,目的只有一個。
於是我便在那村支書對我們感激不盡的時候,對他提出了要求,我對他說,我們其實只是兩個來旅遊的遊客,到這裡來,也是因為對武則天的除罪金簡感興趣,想要了解一下當年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話,也想去那金簡的發現地去看一看。
我說完之後,村支書就有些愣了,隨即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對我們說,其實這也不是了不得的事,也不是什麼保密的事,電視都報道了,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呢?
但是不湊巧的很,那屈西懷這些天由於上門的人太多,甚至還有冒充記者的,老頭不勝其煩,乾脆帶了家裡人出門了,至於去了哪,什麼時候回來,一概不知。
我沒想到村支書給我們的答案也是這個,不由皺起了眉,安薩黎卻在旁道:“既然事主不在家,那我想,你做為村幹部,對這件事也應該瞭解得很詳細吧,不如,你來跟我們講講如何?”
安薩黎是平時不說話,開口就起作用,村支書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他拉著我們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大樹下,找了幾個凳子,便開始對我們拉起了話匣子。
接下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