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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又有兩人直奔茅山宗方向而來。一人身負長劍,從北方直踏空而來,人如劍一般,鋒銳無匹,凜凜殺意蘊而不釋。

另有一個漢子,卻與這負劍之人相對而行,頭扎一縷焰紅飾帶,著上半身,一臉的絡腮鬍子,奔行間如一團熾熱烈焰滾過,速度極快。

茅山宗眾人尚不知曉,自魏真從石室無名屍骸內拔出黑棍引起天地異象,因那一道黑光的現世,幾乎掀起了子烏國所屬赤地界所有靈脩宗門的震動。這些察覺到那驚人一幕的宗門,大多派出了好手循著方向趕往黑光起源之地探查,不多的一些選擇了向上界宗門報告訊息。在所有人看來,那一道沖天黑光雖代表著不祥,但更多地卻與寶物出世有著某些關聯。

“來了麼?”茅一清從閉目中陡然睜開了雙眼,茅山宗外的山谷陣法在前一刻剛被人破去了。這陣法算不得高深,卻是他親手佈置,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

嶽掌櫃立於他身側,見他睜開眼來,不需言語心頭已然明悟,面上隨即一抹瘋狂隱現。

十一名選擇留下的弟子仍舊默然肅立。在他們身上看不到半點畏死的情緒,卻似有一股無形的悲憤在瀰漫。

茅一清目光在這些弟子間一一矚目而過,那是一種語言無法形容的傷痛。他們大多數還很年輕,但過了今日,恐怕無人可以再見到明天的初陽了。他們沒有任何錯,唯一的錯就是不該出生在一個沒落的靈脩宗門,選擇了靈脩這條道路。弱肉強食,不管在哪裡,都是天地間不變的法則。

“閣下等既然來了,何不現身?”茅一清目光落向了大殿外。

隨著他話音剛落,兩道身影迅疾從殿堂穿越而過,瞬時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為首之人正是落山宗的餘山,舉止間視眾人若無物,隨即一股無形威壓釋放開來,茅山眾人頓覺身體一沉,如巨石壓頂,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閣下是?”茅一清對這股威壓似無所覺,平靜問道。他認得其身旁的虛雲宗宗主趙無量,卻並不認識此人。

餘山傲然道:“你無須知我名諱,交出‘天演之術’和黑光之物,我會留你一個全屍。”他雖然略感詫異,內心也對這位茅山宗宗主的修為重新有了一個評估,但那種來自上界的優越卻難以自掩。

嶽掌櫃在旁聞言,鬍髭立張,轉眼就要發作。

就在這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憑空響起。

“小小一個落山宗,也敢口出狂言,那種東西也是你能吃得下的?”

餘山聞言面色立變,這一道聲音起得十分突兀,他念力四探之下,竟找不出那聲音的來源。

“何方鼠輩,藏頭露尾,故弄玄虛,卻不敢見人!”餘山口裡說得輕巧,轉手間已抽出了背上重錘。

卻在這時,一名茅山宗弟子突然從人群中躍出,揮起手中長刀向他砍殺了過來。

“找死!”餘山盛怒之間,一錘砸出將那名弟子連人帶刀生生砸入了地面,他何曾受過此等侮辱。

一錘過後,他卻發現那名茅山弟子身上其實早已沒有了生氣。

嶽掌櫃眼見門人弟子被殺,正要上前拼命卻被茅一清生生止住了,其他弟子形容間悲慼亡命之色更濃,卻在茅一清沉凝的目光下一一忍住了。

“閣下何必如此殘忍呢?”茅一清左手一探,一張符文輕輕飄出,飛向了庭院的牆頭。

符文清燃間,一道詭異的黑影驀然在牆角的一株翠竹尖上現出身形來。

“你是、封人族的?”餘山陡然見到那道黑影,一剎間似想到了什麼,說話之間聲音裡竟有了一絲顫音。

黑影嘿笑不搭理他,幽深的目光只盯著茅一清說道:“茅山符法,果然有獨到之處!”

餘山只覺一股冷意於心間莫名升起,他心中霎時有了後悔之意,除了方才的那一番話,他更後悔來到這裡了。

“那裡的兩位小朋友也請現身吧!”茅一清對眼前二人均視若未見,目光投向了庭院與殿堂相連的一角。

隨著他話語落下,藍衫青年和額角長有一顆肉痣的青年齊齊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黑影和餘山眼角驟跳,他們竟然沒有發現除了自己還另有人在。

一時之間,包括他們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這位茅山宗宗主有些深不可測之意了。

藍衫青年在現身的那一刻,面上既有憤怒也有尷尬,實是對不知如何被茅一清識破行蹤有些不忿。

他身邊的青年卻大大方方走上前來,對著茅一清怡然施禮道:“天靈宗左靈子見過前輩,這位是我師兄令師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