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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贏了。

“葉先生您好,我叫安平,您很有耐心”這是他的第一句話,我微微一笑,他那僵硬的臉上也浮出一絲笑容。

我清楚的知道,他現在很急,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他的那些動作細節出賣了他,所以我知道我現在是主動的,而他是被動的。

“您好,安先生有什麼話可以直說,我明天要回西安了”我不得不逼迫這傢伙一把,因為現在只剩我一人了,必須為自己待會的談判多點籌碼,所以加了一句明天回西安。

“那我長話短說,我們需要一個人帶我們到那個地方,至於錢不是問題”他說的很痛快,不過我卻假裝思考的模樣,雖然他說的正合我意。

我不是在折磨他,而是不得不小心防備,這種人一看就是刀尖上過日子的人,都是道上的老狐狸,人心不得不防。

……

大約半個小時後,我跟著這個叫安平的中年人在眾人的異樣的眼光中出了咖啡店,一點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全當後面是狗在叫。

安平將目前的情況說了一遍,我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急,於是我們決定今晚就走。

這群人真的很有錢,不像我們上次去是開一輛麵包車去的,這次全是清一色的外國進口轎車,飛快的從雲南開到了貴州地界。

他給了我一張地圖,這不是普通的地圖,而是用一些百姓口中世代相傳下來的地名繪製的地圖,看到這些名字讓我感覺外面漸暗的夜色異常詭異了起來。

 。。。  

第四十九章 張山人的爺爺

車窗外面刮來暖暖的風,車燈在難走的土路上忽遠忽近,我看著窗外,泥濘還未變幹,車身上都濺上了黃色的泥水,眼前的這個地方叫“亂葬崗”,我們走的這條土路一路上週圍都是文物保護區,也不知道葬下了多少歷史。

歷經顛簸,我們終於到了那個當初感覺很新奇的地方,但不同的是現在給我的僅僅是沉重的壓抑感。

從這裡可以看到整個滇黔高原上的一個盆地,夜色沒有朦朧這個小鎮,天上的群星閃耀,這是我看到過的星星最多的夜晚。傳說中的銀河系可以清晰看到,那星河燦爛,從一頭向另一頭宣洩而去,只是當頭無月色。

蟲鳴聲像是喧鬧的集市,萬家燈火通明。晚上的風不像白天的溫熱,而是涼涼的,這個時候我在想,要是沒有發生這一切,哪怕死在這裡也好。

但世界上很多事由不得人,我深呼一口氣,睜開眼一不小心看到了一座連著的墳,這是新修不久的墓,而在墳頭,兩隻喜鵲在那裡歇息,我突然感覺身上毛孔一鬆,像是有一陣涼風吹過。

“葉先生”安平似乎在叫我,我警然一醒,才發現我已經發愣了很長時間,我揉了揉眉心,道:“一切過了今晚再說”

不知怎麼的,我心裡很煩躁,始終覺得今晚上行動太不穩妥,好像還差點什麼,但到底是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

安平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他們說要去找寄宿的地方,我說不必了,我打算直接去黑子爺爺家,有些事必須得向老人請教,或許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我們的車一直開進了寨子,寧靜的寨子就那麼的一時間雞飛狗跳起來,似乎這些動物很不歡迎我們的到來。

老人依舊一個人,頭髮已經花白,眼睛已經不好了,加上身體佝僂,那一身衣服不知穿了多久了,我看著這個老人,眼淚不知不覺就在眼眶裡打轉。我並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但看到老人的模樣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怒罵黑子特麼的就是一混蛋,將他爺爺獨自丟在這裡,自己倒是國外瀟灑快活去了。

……

美國,一個年輕男子正在使勁的寫著歪歪醜醜的字,雖然不好看,但極其認真,只可惜,把漢字寫成這幅模樣實在是丟老祖宗的臉!

“葉子那小子總是笑我大字不認識十指之數,現在學會了這麼多,回去肯定會讓這傢伙大吃一驚”這人唸唸有詞,一臉帶著笑,不是別人,正是黑子。

黑子看上去眉清目秀,可謂英俊瀟灑,讓人遠遠一看還以為是一個文人秀才,但這傢伙實際上是一個文盲,最高學歷是小學一年級,讀了一年就沒讀了;最高政治生涯是少先隊員,他以前總是說他當少先隊員是何等的榮耀,那好像是他最開心的事了。

此刻,大洋彼岸的他,正在忙裡偷閒的學習漢字,因為我總喜歡用這個來打趣他。“哪個混蛋在罵我?”黑子摸了摸鼻子,然後自己楞住了,在他的面前書桌上,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