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黑子見他人高馬大,身強力壯,於是最後跟他溝通之後,卓嘎就跟在了南山身邊,一直以來是黑子身邊最信任最可靠的人,但很少帶他去盜墓。
我問他圖門老人回來了沒有,他的回答讓我一驚,圖門老人於上個月回來了,帶了一身傷,傷口慘不忍睹,有的地方已經潰爛,現在還在住院,據說可能沒救了。
這實在是一則讓人震撼的訊息,我心中的激動萬分,這老傢伙應該是除張山人之外最知情的人了,有些事的答案或許可以從他那裡入口。
來的路上我已經想通了,既然忘不掉,任由命運如此擺佈,何不自己主動一點,有些事只在眼前,只是想與不想罷了。
這座城市很美,高樓遍佈整個城市,還有路上永不停息的車流,葉子泛黃,秋意綿長,只可惜我沒有看到一個人,除了我身邊的卓嘎。
駛進稍微有些安靜的街道,那裡有了幾分生機,有很多茶館跟很有別致的建築,但樓都不高,生活在這裡的人應該很幸福吧,我這樣想著。
“寧哥,到了”卓嘎憨厚一笑,我跟著他走進了來過的閣樓,櫻花樹還在,遺憾的是我沒有看到它花開的時候。
“葉子,來哥抱一個”一個提高嗓音的話語從門內傳了出來,那熟悉的人依舊那麼精神,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笑意,見到自己最好的兄弟,我本應該高興開心的,誰知卻頓時熱淚盈眶。
兩人相擁一抱,一別兩年多,萬種情緒浮現心頭,有千言萬語頓時咽在了喉嚨裡,如此一見,這個擁抱足以抵過萬般語言。
“哎喲,別哭,叔叔給你糖,進口貨呢”黑子突然笑眯眯道,語氣裡滿是打趣。
我頓時無語,同時還有窘迫,南山大塊頭他們都還看著呢。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欣慰而語,黑子還是黑子,一點也沒變。
“今天之前吧,記不得了,唉,這人一上個年紀,好多事記不清了”他裝作一副歷經滄海桑田,伴出好像真的一樣的表情,我笑了,他笑了,旁邊的兩人也笑了。
這座城市的陽光突然衝開了雲霧,照在這個古樸的屋子裡灑落了一地,許久未見,四人暢談不休,他說著大洋彼岸的奇聞怪事,我安靜的聽著,但一句都沒聽進去,那裡關我什麼事呢,只要人回來了,那裡就是一片荒蕪之地,已經不再重要了。
這傢伙執意要我喝酒,但我無法喝下一口,才入口就嗆了半天,還好旁邊的大塊頭幫我解圍,他的酒量讓我大吃一驚,看的我目瞪口呆,這簡直是一個黑洞啊,來多少他能接多少,最後南山跟黑子都被喝翻了,兩人胡言亂語翩翩起舞,我無語的笑了笑,還好旁邊有大塊頭沒醉,這個奇蹟的酒神只是不時的打著嗝,好像還沒喝夠一樣,我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大塊頭將南山扶進了裡屋,黑子被我給拖了進去,將他們倆弄了睡下,我跟大塊頭無意睡覺,於是坐在了外面聊了起來,對於藏族我的瞭解不是很多,有些東西我需要請教。
他跟我說了很多怪事,都是發生在藏民居住地的,比如墓葬方式,那裡有一種讓我起雞皮疙瘩的墓葬方式,那就是“樹葬”,這類人大多都是出生不到一年就死去的嬰兒,是因為嬰兒還未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善良與邪惡之事,因此只有他們有這種資格進行“樹葬”,希望他們輪迴之後像大樹一樣茁壯成長,說白了就是祈禱下一世能健康成長。
那裡還有很多種墓葬,比如火葬,天葬,水葬,跟塔葬。其中塔葬是最高階的墓葬方式,他們家鄉寺廟很多,據說有一位那裡的高僧就是進行過“塔葬”的,我聽得津津有味,這“塔葬”我幾乎未曾聽說過,中國大地果然是地大物博,無奇不有。
我問了問他的家人,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聲音低沉回答,原來他家裡本來只有一個妹妹跟母親,爸爸在十年前就失蹤了,這也是他來到成都努力打工幹活的原因,那裡疾苦貧困,為了讓母親跟妹妹過上好一點的生活,他一直在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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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籌劃
我跟大塊頭聊的很晚,我問他喜不喜歡現在的生活,他只是憨厚一笑然後點了點頭,唯一有些遺憾的是這裡距離家太遠,有的時候會想家,他已經好多年沒見到自己的母親跟妹妹了。
我很羨慕他有家,有牽掛的人,自己孤家寡人一個,身世對自己來說永遠都只是一個迷,枯燥無味的童年給我造就了一個不適應這個社會的情緒心理。我心想,如果我有一天我會找到我的父母,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