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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氣氛頓時陡然沉悶,對面的人都是一身黑色,而且都戴著帽子,看不到面孔,像是幽靈一般。

然而,差不多僵持了幾分鐘,那群人退走,轉眼消失了蹤影,像是從沒來過。

這一爺顯然無法再繼續安心的睡下去了,每個人都在猜測那些人是什麼人,荒漠裡為何半夜還有人,淘金者?看上去不太像,大夥聚攏在了一起,臉色都不好看。

王白安首先說話,十分不爽道:“撒泡尿都不安穩,這群孫子要是再讓我遇到,老子得崩了他們”

帕多沉著臉,平常那溫善的笑容不知去了哪裡,緩緩道:“後半夜大家輪流站崗,兩人一班,其他人都去睡覺吧”

但是沒有人去睡,因為沒有搞清楚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目的又是什麼沒有人能夠安心的睡覺。

這個時候一向衝動暴躁易怒的劉大全開口道:“這些人我聽一些淘金者說過,只有晚上會出現,來歷沒有人知道,但是極其危險,會盯著來這裡的人,然後會把人給悄無聲息的把人弄死,然後弄成乾屍,所以我提議大家都不要睡了,等天亮吧”

聽他這麼一說我感覺到身上微寒的涼意,寒風吹過,吹起了一些沙塵。

“那就都別睡了,把帳篷移一下避避風,都注意點”帕多一改平時的嘻嘻哈哈,沉聲道,他的眉頭皺的很緊。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豈不是我們被人盯上了?”王白安瞪大了眼睛說道。

“這些人近幾年才出現在羅布泊一帶,不是我嚇大家,以後上廁所都必須組隊有人跟著,我們遇到的麻煩不是一般的麻煩”劉大全道。

“乾屍?”我問。

劉大全看了我一眼,說:“這些人殺死人之後會在三天內弄成乾屍,然後會帶走這些乾屍,沒有知道他們的目的”

我心裡很不平靜,為何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人,怎麼都感覺像是歹毒的邪術。

……

我們所安營紮寨的地方是一個避風壁沙的溝壑石壁處,這裡的風沙相對較小,剛才那群人就是從左邊的溝壑處進來的,我提議去看看附近是否那些人還在,大家同意了。

頂著頭上壓抑的陰雲,我跟劉大全兩人分別拿著槍,朝著左邊走去,手電筒的光照射四方,一路上沒遇到那些人的蹤影,走上一個緩坡,頓時風吹的更加急了,黃沙也瀰漫砸在臉上,很疼。

一望無際的荒漠,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是一個不好的發現讓我跟劉大全都皺起了眉頭,這裡是那種鬆軟的沙子,跟那個溝壑避風區不同,按理說那些人會留下腳印,可是這裡是一片平滑。

沒有腳印,可能有二:一是風吹起沙子把那些腳印都重新淹沒了,二是那些人沒走?猜到這裡我們倆對視一眼,立刻打算往回走。

但是這個時候,突然一聲槍響,聲音從營地那邊傳來,在四野荒漠裡炸響,我們倆又驚又急,槍被我們倆都拿走出來巡邏,那麼那槍聲只能是那些人發出的,我暗叫一聲不好,向營地狂奔而去。

這短短的兩分多鐘時間裡槍聲再也沒響起,等我們跑回去的時候發現,那裡只有孤零零的三頂帳篷,一陣風吹過,很冷。

“胖子,王白安”我大聲喊。

但回答我的只有寂寥悽悽的風沙落在帳篷上的聲音。

沒有人。

“有打鬥痕跡,他們出事了”劉大全相對而言比較鎮定,搜查了三頂帳篷,沒有發現一個人。

“這裡有腳印,從這裡追”帕多跟張山人的那頂帳篷右側出現一個很淺的腳印,也只有一兩個,這裡風沙相對堆積太少,而且又有坡度,風常常從左右兩邊洗刷這個地方,所以很難留下行走的痕跡。

我聽到劉大全的聲音,走了過去,手電筒的白光照射著地面,那裡的確有幾個腳印,而且正在不斷地被風沙模糊,眼看就要消失。

“追,就是這邊,有人打訊號燈了”劉大全突然說,驚疑猜測的心終於確定了下來,正西方向處有一束白色的燈光閃了三下,這是事前商量好的訊號燈。

這裡什麼都沒有,除了三頂帳篷,連我們的揹包都不見了,所以我們倆不用收拾東西,朝著那個方向追去。

但是遙遙大漠戈壁,那個方向再也沒有燈打起,我們倆陷在淤積到小腿的沙漠裡行走,一直朝那個方向走,但心卻繃得很緊,我們倆沒任何生活的保障,除了那兩把槍,沒有吃的,更重要的是沒有水。

水是這裡面最重要的資源,很多人不是被餓死,但都被渴死,這樣下去我們倆堅持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