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成熟了許多,在這不斷的奔逃過程當中,已是隱然有了九天門主的風範,而這種變化,也讓這三百強者心中感受到了些許的欣慰。
畢竟來說,一場戰鬥的勝敗並不算什麼,而最害怕的,卻是失去了信心,那樣的話,便再沒有任何的出頭之日了。
哈爾赤是一名玄階強者,實力極為強勁,他此刻便走在離嶽最為靠近的地方,預備著隨時保護他們的少主。
黃沙漫天,無邊無際的飛舞著,所有人都默然的行在沙海之中,並沒有在半空之中飛行。這片沙海的風特別的猛烈,而愈是往天空之上,便愈是會遇見極猛烈的罡風。十丈是個並不算太高的高度,然而在這片沙海之中,便算是以哈爾赤玄階的實力,卻也沒有辦法在十丈的高度呆上一柱香的時間,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一片比幽冥海還要可怕的死地:流沙海,而這也是嶽和哈爾赤選擇這條路的原因,愈是惡劣的環境,對於追擊的人來說,便愈加難於確定方位。置之死地而後生,便是這樣一個道理。
隨著嶽的腳步在這片沙海之中踏上一個又一個的足印,身後的戰車隆隆的緊跟其後,黃沙如霧一般帶動著戰車陷了下去,而後又如無聲的水將戰車給湧了上來。戰車行的極慢,在這片沙海中並不是如平地一般往前疾行,而是如同坐著過山車一般,不停的上下起伏著,若是走得快了,往前超過數百米的距離,說不定便可以望見戰車並不是在直行,而是如同波濤之中不斷上下翻滾的小船一般。
“少主,到戰車上歇息一下吧。”哈爾赤緊隨其後,向著他輕輕的躬身說道。而嶽卻是一幅安靜的神色,“不用了,讓戰士們歇息一下吧,走路可以讓我更好的進行思考。”聽了他的這一番話,哈爾赤便也不再多說,而是默默的跟隨其後,戰車上的戰士們確實已經疲憊不堪了,他們幾乎每過上一個時辰便要進行一次戰鬥,強度也是令人難於想像的,在這種高強度的戰鬥之下,他們只能抓住難得的機會,進行著休息。
“父親,我一定要為你報這個仇。”嶽的手握成了拳頭,緊緊的攥緊,帶著無比堅定的決心,在心裡輕輕的說著。父親是為了替他報仇而開啟了這一場戰端,卻沒有料到,落日教竟然在最後的時間,倒戈一擊,徹底擊毀了落日教與九天門之間的聯盟,也重創了九天門,獨山秋的心中倒底在想著什麼呢?嶽心中想著,有一點他已是十分確定,那便是獨山秋這一次有著極大的野心,而他同樣確認,這個野心可以很快的實現,也正是因著此,他極力撮合了三大勢力的決戰,而且便是連獸神大陸這一股按兵未動的勢力,他都未曾放在眼中。
“哈爾赤,你可以猜得出來,獨山秋是因著何事而與我們動手的嗎?”嶽輕聲的問道,聽了這話,哈爾赤的鼻中憤怒的哼了一聲,顯然是對於獨山秋有著無窮的恨意,而後才緩緩說道,“這老傢伙,我看他向著那北冥神甲衝過去的模樣,應該便是打這神甲的主意吧。”
“北冥神甲~”嶽的心頭起了一陣疑惑,眼望著哈爾赤,想要聽他繼續說下去,身為九天門主昌鵬月最為信任的心腹,哈爾赤確是知道這一件事情,他將身體慢慢的湊了過去,以只有他和嶽二人才可以聽得見的聲音,悄然說道,“少門主,我想這一件事情,也確是到了應該告訴你的時間了。傳說在九州一統之時,九州之上的至強者,乃是一位戰神,負責維護整個九州的安定,可是有一次,在他入定潛修之際,九州起了大的戰禍,並迅速蔓延開來,待到他發覺之時,時勢已是無可挽回之舉,九州之上的所有人都會死於那一次的大災難。為了拯救這場大災難,戰神將他的全部能力都發揮了出來,以性命相換,最終令到九州雖是不復,然而許多的人,還是活了下來。”
聽了哈爾赤口裡的這一番話,嶽的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從這寥寥數語當中,已然可以想見當初這為戰神的榮光,可以一己之力,救得無數人下來,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修為和性合,這種人,的確當得起所有人的景仰。嶽極是聰明,想到這個的時候,也不禁將哈爾赤所說的這個故事與北冥神盾相關聯,心下也是略略猜出了一二,而哈爾赤接下來的說話,也的確是印證了他的想法。
“戰神雖歿,然而精神猶存,他所用過的諸般兵器、盔甲,全都成了無上的寶物,而這寶物,總共有四件,分別便是九天神兵、北冥神盔、落日神盾和獸神,這也便是四大勢力可以存在數十萬年的時光,始終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了。”
聽了這話,嶽在恍然大悟之餘,卻也是驚訝萬分。若是九天神兵乃是這般貴重的寶物,那為何昌鵬月會放心的將它交由張重來使用呢?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