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果她真的不能要挾於你,那麼她的死也就不足惜了!”
她緊握紅綢的手緩緩地向兩邊拉動,力道也為之增大,呂雉的臉被紅綢勒得通紅,呼吸顯得非常急促,幾欲窒息一般。
“且慢!”紀空手再也無法視若無睹,斷然喝道:“你贏了,我承認自己無法做到無情。”
呂翥得意地笑了起來,笑得忘乎所以,笑得異常張狂,這隻因為她深知人性的弱點。
面對呂翥如此囂張的樣子,紀空手惟有苦笑,他可以為了自己所愛的女人付出自己的生命,他當然做不到看著所愛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有的時候,他真的恨自己做不到真正的無情。
他用一種深情的目光緩緩地盯注在呂雉的臉上,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想告訴你,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在一起,我絕不後悔!”
呂雉的眼眸中閃出一種喜悅的神情,點了點頭道:“我也一樣,可惜的是我們還死不了!”
她的這句話説完,這地牢之中驀起一道狂風,這風竟然來自於纏繞在其頸項的紅綢,她的整個人陡然旋轉起來,就像是一架迎風的風車。
這風中所帶出的殺機,猶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那張狂的殺意充斥了地牢的整個空間,所帶來的壓力足以讓每一個人為之窒息。
“天外聽香!”呂翥驚叫一聲,整張臉變得煞白,她實在沒有想到,破去了處子之身的呂雉不僅武功未失,反而煉成了這聽香榭的鎮閥神功。
她的心陡然下沉,彷彿落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一股深深的絕望湧上了她的心頭,恐懼如潮水漫卷至她的全身。
就連紀空手也被勁風逼到牆角,目睹著這驚人的一幕,心中也驚駭不已。
“轟……”
一聲爆響炸起,震得這地牢抖動不已,氣旋飛旋間,那一條紅綢裂成碎片,如同秋天的紅葉飄落,撒滿一地。
而呂翥的人被勁風席捲,直撞向那厚實的石壁……
“蓬……”
那石壁之上頓時濺滿了一片紅白相間的穢物,紅的是血,白的是腦漿,繪製成一幅悽美的圖案,留在那石壁之上,顯得異常殘忍而恐怖。
當這一切漸漸消寂,紀空手的眼中閃現出一絲迷惑,似乎不敢相信,這是呂雉的出手,他卻不知當一個女人全身心地投入到一段感情之中時,這個女人隨時可以為她所愛的人付出一切,包括她的思想,她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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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呂雉穿上呂翥的衣裳與紀空手跳出地牢之時,他們面對的是一條狹長的地道,燭火搖曳間,暗影晃動,顯得靜寂無邊,但紀空手已經感覺到了湧動在這地道之中的殺氣。
他一步步地向前趨進,展開靈覺,去感應這暗黑之中的危機,未行七步,他的身形如旋風般旋轉而起,一聲輕嘯,手掌如鋒刃般穿越虛空,向一團暗影擊拍而去。
那團暗影裡竟然發出兩聲低低的驚呼,暗影乍分,卻是兩名劍手,他們無疑是呂翥的死黨,剛才地牢中發出偌大的動靜已經引起了他們的警覺,可是當他們看到紀空手之時,臉上依然出現了一股驚異和震憾。
這兩人當然都是高手,絕不會就這樣束手待斃,雖然他們深切地感受到紀空手這掌中所逼射而出的凌厲殺氣,和那種幾乎讓他們窒息的層層壓力,但是,這依然摧毀不了他們的自信。
然而,這種自信並沒有維繫多長的時間,就在他們準備出劍時,這地道中的形勢似乎陡然起了變化。
這變化來自於紀空手的掌,他的掌斜出之時,五指分開,勁氣從指尖飆射而出,猶如那滿天飛灑的劍雨,那驚人的指力如水銀瀉地般漫入虛空,將這段空間裡所有的空氣完全絞裂至無形,這漫漫空中所剩下的只有那濃重的殺機和壓力。
他們絕對想不到一個穴道受制、身中奇毒的人居然還能有如此可怕的功力,這怪不得他們,畢竟像紀空手這樣的人,百年不遇。
他們同樣想不到,他們藏身之處其實早已經被紀空手所捕捉,甚至包括他們的氣息和舉動都毫無疏漏,所以當紀空手出手之時,已經將對手的一切計算把握得異常清晰和準確,甚至包括他們的心理。
“當……當……”
兩聲爆響之後,紀空手的身體在虛空中一閃而退,整個人顯得優雅而從容,而在他的面前,那兩名劍手連劍都未出,就已然倒地,在他們的眉心之間,無一例外的都多了一個洞——血洞!
紀空手的眼神彷彿多出了一絲憐惜和無奈,淡淡而道:“我本不想殺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