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境。
要想無相,先要守心,惟有將心放在身外,才能做到無心於本相。
紀空手剎那間頓悟一切,盡拋心中凡念,將精、氣、神貫注於自己的靈臺之中,無論氣球升至何處,無論烈火有多麼熾烈,總之讓他不存一念,不作一想,混沌之中,彷彿從未開蒙。
在這一瞬間,他沒有任何的感覺,既不知身在何處,亦沒有時間的概念,盡去諸般本相,無內無外,更已無我。
人既無我,那麼肉身所存在的苦痛雖然不減一分,但似乎已經與他沒有太大的關係,這種純以守心的參悟來達到無我無心的境界,從而戰勝一切苦痛的法門,確實高明至極,而紀空手得以瞬間徹悟,亦是機緣,亦是定數。
涼風習習,吹在紀空手近乎禪定的臉上,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地回過神來,慢慢睜開了雙眼。
背上的高溫絲毫不減,但紀空手已經不覺其熱;氣球升空的高度亦是愈來愈高,紀空手也渾然不覺自己的呼吸困難。而更讓人驚奇的是,他不僅已能動彈,而且體內受制的穴道竟然在不經意間化解,充滿生機,更比受制之前大有精進。
紀空手詫異之下,突然明白了其間的道理。
以劉邦的獨門制穴之法,本是世間無人可解。他制穴之意,並非如常人之法阻斷氣血,而是以本身的內力,化作一道道閘門,橫亙於紀空手體內的經脈走向間,既不融於紀空手體內的真氣,也不會與之相斥,而是永久地存在下去,斷絕紀空手經脈的流程走勢,令他再也無法提聚真力,等同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