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繃得筆直。顯然,是有人等不及了,代替了行刑手的工作。
整個廣場突然陷入了一陣可怕的寂靜,所有的人都看著掛在絞索上面的將軍,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將軍!”發呆的絞刑手心臟一跳,猛然清醒,發狂的衝了過去,縱然是四個荷槍實彈的強壯軍警也無法阻擋他的身體,就如同一輛古老的重型坦克。行刑手把將軍的身體從繩索上抱下來,可惜,將軍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
撲通!
絞刑手猛然重重的雙膝跪在將軍的屍體前面,粗狂的臉上已經是淚流滿面,他最崇敬愛戴的將軍死了,死了,是的!被活活的絞死,他卻無能為力……
只是,極度悲傷的絞刑手沒有注意到將軍臉上那一絲莫名的笑容,那是一抹自信的笑容。彷彿,那股強大的自信已經凝固在了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縱然是生命消失,那信心也形成了一種龐大的精神力存在於這無形空間。
公元六月二十一號,這是每一個瑞德爾帝國公民充滿痛苦記憶的日子,這一天不光是帝國最富傳奇性的鐵血將軍被絞死的日子,也是數萬瑞德爾帝國民眾被十數個國家組成聯邦軍隊鎮壓死亡的慘烈日子,在那巨大的鋼鐵機甲面前,人數並不能取得絲毫的優勢,無數瑞德爾帝國的優秀兒郎血濺廣場。
……
“哐當!”一聲清脆的碰擊聲。
將軍赫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瞼的不是密密麻麻的儀器裝置和培養槽,而是一張冷漠嬌豔陌生的臉,長長的秀髮就像黑色瀑布一般披灑在秀肩上面。
這是一個美麗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灰色練功服,寬大的練功服並不能遮擋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卻有風吹仙袂飄飄舉的意境。
這秀髮如瀑、朱唇皓齒的女人正在把一個藥罐放在一張玻璃茶几上面,那如同白玉一般的指頭在那黑色的藥罐襯托下顯得異常耀眼,剛才發出的清脆碰擊聲音就是藥罐放在玻璃茶几上面的聲音。
“您好!”將軍發現自己身體無法動彈,但自小的禮儀教育還是讓他硬撐身體忍著劇烈的疼痛半坐而起。
女人沒有回答將軍,依然是一臉淡然的把藥罐放好後又把蓋子開啟,然後悄沒聲息的退了出去,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將軍一眼。那看起來溫柔嬌豔的臉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將軍感覺自己的聲音有點沙啞,和自己聲音似乎有點不對,情不自禁的舉起兩隻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喉嚨。
猛然,將軍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十根肥大白嫩的手指,這手指完全可以用白蘿蔔來形容。當然,也可以用蓮藕來形容。
好肥的手指頭!
計劃失敗了?!
幾乎是第一時間,將軍得出了計劃失敗的結論。
看著這肥胖得不像人類的手臂和指頭,哪怕是坑殺兩百萬分裂分子也面不改色的鐵血將軍也有一種氣血上湧的衝動。
那完美的克隆軀體呢?
那軀體哪裡去了?!
難道自己穿越了?幾乎是一種軍旅生涯的本能,將軍的目光在房間裡面巡視……
這個簡樸而一塵不染的房間裡面有一個公元的掛曆,唯一不同的是,已經到了七月二號,也就是說,事情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一天。
看到這掛曆,將軍心裡欣慰了不少,他沒有復活到一個未知的平行世界,計劃也並不是完全失敗。至少,他還活著,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具身體不是計劃之內的那具完美克隆身體。
這是哪裡?
自己佔用了誰的身體?
萬無一失的復活計劃為什麼會失敗?
那數十萬瑞德爾帝國民眾遇到聯邦戰艦和戰鬥機甲群后結果怎麼樣?
將軍永遠也無法知道計劃失敗的原因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疏忽,他沒有考慮到瑞德爾廣場的十數平方公里的廣袤,那地下密室建立在廣場的邊緣,軍部的科學家在思維移植實驗的時候從來沒有考慮過距離。因為,那些實驗都是在同一間實驗室進行,根本不用考慮距離問題。
因為距離過遠,儀器能量聚集了他的思想後卻沒有足夠的能量把思想輸入那具完美的克隆軀體,儀器自動選擇了最佳化處理,他附身在了一個因為衝突而死亡的瑞德爾帝國居民身上,這個人當時就在絞刑架的下面三百米不到的距離,那是風口浪尖的位置……
一連串的問題困擾著將軍,但是,他找不到答案,因為,他現在哪怕是舉起一隻手臂都非常吃力,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