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五世家惟殷氏……琪琪小姐,此婚約的另一位持有者。”龍譚長老終於說出最關鍵的一句。
龍詩馨瞪大了眼睛,似乎很難相信,“惟殷氏,琪琪小姐。”突然龍詩馨胸口感到一陣尖銳宛如針刺般的痛快。
一雙光潔細膩的玉手順勢捂住胸口,仍難掩疼痛之感,臉色有些病態地泛白,龍詩馨真切的感受到打擊,其實,這股突如其來的痛快來源於經脈中強烈的鬥氣相撞進而產生的反噬。
為什麼會這樣?
或許是預想到龍初晨生活在惟殷氏供人尋歡作樂的景象;或者接受不了惟殷。琪琪是婚約持有者:亦或是難以述說的原因,造成這次反噬,所幸,程度很輕,並無大礙,甚至附近的族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幕,族人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龍譚長老與龍初晨身上,那有多餘的精力關心其他。
“惟殷。琪琪。”
“淫/蕩之最的琪琪小姐。”
“那個大名傳遍帝國的惟殷家大小姐。”
“豔名而已。”
“據說,琪琪小姐唯愛殘虐她外形姣好的男寵的。”
……
族人們的議論開始了,悄無聲息的交頭接耳,光明正大的侃侃而談,還有引人豎耳的低聲呢喃……很多,很多。
關於惟殷。琪琪,無論什麼評價,只要留心聽都能聽見,更是不乏骯髒下流的晦言穢語。
就在這時,龍譚毫無預兆抽身而退,也不再束縛族人不著邊際的言語,真是搞不懂為什麼?剛剛還嚴厲禁止了侮辱惟殷家族聲譽的任何舉動,可才過去多久,族人們毫無顧忌的侮辱惟殷家的傳人,龍譚長老竟不言不語。
漸漸的,族人們議論的話題偏轉了些許,因為,他們的交談中,出現了諸如“龍初晨”的詞語。
龍初晨眼中寒芒乍現,握在破舊席位上的手不受控的湧上一股大力,霎時,破舊不堪的席位清晰的印上一個巴掌大小的痕跡。
心中森然冷笑一聲,此刻,家族與龍初晨之間的那道不可逾越的巨大鴻溝無論怎樣不情願,還是誕生了,家族的做法真實不虛稱得上,不斷重新整理龍初晨心中保守的底線,一次勝過一次,反反覆覆,歎為觀止。
“惟殷氏,琪琪。”龍初晨楠楠說道,口中語氣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似乎少年不曾領會惟殷。琪琪傳遍帝國的豔名。
可是,少年自小生活在多倫城這片飽經戰火的土地上,怎麼可能聽不到惟殷家的傳聞呢?
那麼,少年的情緒就足夠引人深思了?
時刻關注少年的龍譚長老,不由一愣,他也為少年平靜的情緒打動了,包括其他幾位。
“隱忍,隱忍達到這種地步,實屬不易,看來這小子三年裡確實發生了不少事情啊!”龍譚想著。
龍明,龍越文遂然動容,換位思考,易位而論,他二人做不到這個地步。
龍初晨經脈盡毀,廢人一個,但畢竟有家族少族長的光環籠罩,雖然繼承家族重任希望渺茫,難比登天,可是卻完全不用受此屈辱,遑論少年之父龍博帶領族人披荊斬棘,破除萬難,強盛了家族更是錚錚事實,難以曲解。
還有,少年祖父亦不容小覷,也是龍氏家族一代族長,號稱家族歷代“戰力最強”的一位族長,在龍初晨出生之際,傳位龍博,而後飄然離去,據說是為了突破武者瓶頸,只不過十餘年的時間,仍無蹤影,至今音信渺茫。
龍明不禁動容,更是於心中嘆道:“具備如此心秉性隱忍,如果……真是可憐,可悲,可嘆。”
就少年少族長身份而言,或是對其父輩祖輩貢獻而言,這種。裸的屈辱完全可以避免,只是可悲之處在於整個家族沒有任何人敢於站出來,替少年說話,這是事情的癥結所在,而且無解。
少年遠望著高遠博闊的蔚藍蒼穹,一句話沒有,在他人眼簾之中,便是所謂的鎮定平靜,非同尋常的隱忍,事實確與他們想象接近。
少年的堅韌秉性無人比肩,三年苦難中,荊棘無數中,任誰都會磨練出一顆榮辱不驚,雲淡風輕的強大心靈。
當然,對於少年當下的表現,族人給予的鎮定平靜的評價,相當客氣,更多的則認為:在家族幾位長老盛氣凌人壓迫下,少年即使想說不,可能嗎?這其實是少年的無力反抗,他只是看清了事情的本質而已。
然則,揭開屬於籠罩少年真正的神秘面紗,我們會問?為什麼少年沒有表現出一絲一縷反抗對立的家族的火苗?
這個問題,待那個被族人稱之“謎一般”少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