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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拿回去吧。”說著遞到了洛薰面前。

“你不是要我證明嗎?”洛薰喜不自勝,先接過來,才問道。

“不必了,我看著它從你手裡掉下來了,自然不需要什麼證明。”霍破城說,然後一拉韁繩,“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洛薰只顧著將冷玉帶回頸間了,也沒回答,其實回答不回答又如何,反正她從來就不是掌控座騎的那一個。

“那塊玉倒是滿特別的,見到你的時候竟會放出幽光,”霍破城突然又說,“可是有什麼來歷?”

“這玉……是我家傳的。”洛薰只好說,“我從出生就帶著它,想來是有了靈性吧。”

“原來如此。”霍破城說,語氣有些高深莫測。

天光全亮的時候,白馬在河邊喝了點水,吃了些草,又有了氣力,載著兩人又是一路疾馳。

洛薰漸漸發現景色有些熟悉,正是他們離開罕胡村之後的道路。

熟悉的景物勾起了她的記憶,那日屠村的慘狀彷彿又在她的眼前重演了。

她不由縮了縮身體,好想找一個可以逃避的地方,卻根本無路可去。

“可是冷了?”霍破城的聲音自她的身後傳來,話是暖的,語調卻是冷的。

洛薰打了個寒顫,刻意將自己與他距離拉開,哪怕沒了支撐,哪怕在馬背上顛簸地左搖右晃,也強撐著。

身後。霍破城似乎輕輕地嗤笑了一聲,抑或是哼了一聲,風聲中,洛薰沒有聽清。也不敢確認,只是拼了全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白馬一路疾馳,一整天,兩人只在中途停了片刻,隨便吃了點東西。洛薰被顛簸的一點胃口都沒有,一整天也只喝了幾口水而已。

大約亥時的時候,夜色如墨,白馬的速度明顯減慢。

霍破城知道它是累了,也不再催它,任它信馬由韁地走了一段。然後在一條小溪邊停了下來。

霍破城先跳下馬,然後轉頭想要接洛薰,哪知道洛薰這一路早就全憑一股毅力撐著了,此時見馬停了下來,一直屏著的一口氣一出來。身子一軟,人已經從馬上掉了下來。

還好霍破城手疾眼快,雙臂一身,正好將她抱在懷中。

“洛薰!洛薰!”霍破城叫了她兩聲,卻見她眉頭緊皺,雙眼微閉,身體軟軟地偎在他懷裡。無助之極。

霍破城這才意識到,這一路對自己來說沒什麼,對洛薰確是有些過了。

當下只好先將她放到了一顆樹下靠著,然後去馬上解了行囊,拿出裡面的東西,只不過三兩下。一座精巧的營帳就搭成了,又在帳內鋪好了軟墊,放白馬去吃草喝水,這才來看洛薰的情況。

洛薰背靠在大樹上,雖然渾身僵硬。神志萎靡,確是看到了霍破城的一舉一動,自然也明白了,這是要在野外宿營了啊。

可是怎麼只有一個營帳,而且帳子那麼小,兩個人要怎麼睡?

見霍破城又走了過來,洛薰趕緊將眼睛微閉了,裝作比剛才更加虛弱的樣子。

洛薰是這麼想的,雖然自己不是霍破城的對手,但只要有冷玉在手,實在不行,就只有遁逃了,可惜蓮花刀還在大營裡,否則,到是個極好的下手的機會。

洛薰閉著眼,感覺霍破城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片刻的安靜之後,傳來了開啟水囊的聲音。

然後,那個水囊似乎就在洛薰的眼前晃了晃,洛薰聽到裡面傳來的誘人的水聲,只覺得一陣飢渴,差點就要睜開眼睛了。

見洛薰沒有反應,霍破城只好自己喝了口水,然後不放心在看看身旁臉色蒼白的女子,想了想,將手臂穿過她的後頸,沒費多大力氣就扶起了她的身體,然後將水囊送到了她的嘴邊。

水囊剛到唇邊,霍破城就看到洛薰的唇瓣動了動,然後幽幽地開啟起了一條縫隙,似是已經等待多時了。

原來如此啊。霍破城不由暗中好笑,於是又把水囊拿開了,就見洛薰的眉頭蹙了蹙,似是相當的不滿。

再搭了下洛薰的脈搏,有些快,但卻很有力,而且極有規律,於是更加確定了她沒事,只是有些疲勞而已。

“這樣也好,”霍破城於是自言自語道,“反正已經昏迷了,明日不如就跟行囊一起馱在馬背上,也省事些。”

話剛說完,就聽洛薰長出了一口氣,轉醒了。

洛薰沒法不醒,再不醒,不但水都喝不到,而且還要被當成行李橫擔在馬背上,真不如死了算了。

洛薰一面作出迷茫的樣子打量著四周,一面在心中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