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鬆開了她的手,嘟囔了一句,“果然很像。”
洛薰一愣,趕緊先整理好衣襟,“婢女剛才不知道是候爺,多有冒犯。”
“知道是我你就不會出手了嗎?”霍平江語帶挑逗。
“知道的話,婢女自然不敢。”
“不敢,確是想的。是嗎?”
這讓洛薰怎麼答?她只好低頭不語。
“不用低著頭,我又沒說要責罰你。”霍平江說著坐在了洛薰的床上,洛薰一驚,立刻站起來避開幾步。
“候爺,天色已晚,不知道候爺找婢女什麼事?婢女劍傷未愈,恐怕不能服侍候爺。”
“我不用你服侍,”霍平江說,“我只想看看你,跟你說說話。”
這更糟!洛薰暗暗叫苦,難道今晚就是攤牌的時候?
“坐下。”霍平江拍拍床。
“婢女不敢。”
“剛才敢打我,現在到不敢坐了?”霍平江促狹地看著她,突然猛地一拍,“叫你坐你就坐!”
“是。”洛薰身子一顫,趕緊在床邊坐了一點點。
霍平江滿意地點點頭,又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模樣,“傷可好的差不多了?”
“是。將軍府的大夫晌午剛來過,說不出一個月就可以好利落了。”
“嗯。你吃苦了,武月那丫頭下手太重。”
“沒有,沒有,這都是婢女自找的,不怪武姑娘。”洛薰始終低著頭說話,以避開霍平江那雙灼人的眸子。
她只覺得這兄弟兩人的眼睛都好厲害,一個清厲如劍,一個緬軟如刀,都可以殺人於無形。但如果可以選擇,她發現自己其實更願意面對的是霍破城,至少就邏輯判斷還能猜到霍破城在想什麼,而霍平江,似乎完全就是個情緒化者。
“又在口不對心。”霍平江哈哈笑了,“滿府裡都是你這樣的,就衝你剛才的一巴掌,我還以為你能免俗,看來也是奢望了。”
啥!洛薰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什麼時候霍平江還成了破除虛偽、破除假意奉迎的擁護者了!
想著,她就忍不住抬起頭來,瞟了一眼霍平江,見他一臉正色,全不是玩笑的樣子。
目光相交,洛薰受不了霍平江眼中的灼熱,心頭一動,又要低下頭去,不妨被霍平江輕輕托住了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抬起頭來。
“你為什麼老躲著我?”霍平江的聲音柔得令洛薰渾身發顫。
“婢女沒有啊……”
“哎!”霍平江手上一緊,捏住了她的下頜,“以後不要再自稱婢女,你很快就不是任何人的婢女了。”
完了!完了!真得要攤牌了!洛薰的腿都開始發顫了,可臉上還得保持著鎮定。
“把剛才的話再數一遍。”霍平江不容置疑地說。
洛薰咬咬牙,“候爺,我……沒有躲著候爺。”
“好,正是我想聽到的。”唇角微揚,霍平江露出了笑容,竟然明朗地像個孩子。
洛薰一時看得呆了。這究竟是個怎樣奇怪的男人?
看到她迷惑的神情,霍平江的神情露出一絲玩味,眉峰微揚,一張俊臉漸漸湊了過來。“薰兒……”
要不是洛薰理智尚存,此時洛薰一定會抓住霍平江的手腕給他來個過肩摔,好好清醒一下這個花心大蘿蔔的腦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學了一年防身術,她最拿手的就是這個。
不過也僅僅只是一閃念。
霍平江越湊越近,洛薰腦子裡已經尖叫成了一片。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才能既甩脫霍平江又不至於惹來大禍?怎麼辦?
霍平江又近了幾分,洛薰幾乎能感到他的呼吸,柔柔地噴在自己臉上。她要瘋了,她從來不知道跟霍平江這樣的美男近距離接觸竟會讓她如此難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回縮,只想跟這個人拉開距離。
霍平江感到了她的抗拒,靠近的趨勢不變,手上卻加重了力道,看到洛薰臉上無法掩飾的恐懼和絕望,他剛才還滿滿的熱情突然就沒了蹤影。
但他的唇還是落了下去。
第18章 柴房
就在他要觸到那兩片粉唇時,洛薰頭一偏,他的唇落在了她的頰上。
不出所料。
霍平江並不驚訝,只是若有似無的輕輕一觸,旋即鬆開了她。
其實,看到她絕望表情的第一刻,他已經沒有想要親近的**了,他並不喜歡強迫別人,也從來沒有這個必要,這輩子只除了一個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