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大廳裡只有冷劍晨和冷劍英兄弟,而蘇蘇跨進大廳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們和外頭冰雪一般寒冷的眼神。嚇得她就這麼楞在門口,一步也不敢往前了。
冷劍晨看了她一眼,轉頭對冷劍英說:
“你和仙兒先出去。”
“大哥!你——”
“不要多說了,帶仙兒出去。”
冷劍英自知多說無益,只得站了起來,而仙兒卻在他起身時先行了禮徑自離開了。他蹙眉,感覺心亂無比,遲疑片刻後也跟著追出去。
這下可好!偌大的廳堂裡只剩下她和冷劍晨了!他那雙足以使人凍結成冰的眼神直盯著她,蘇蘇駭怕得幾乎想拔腿奪門而出!不過她也知道自己是逃不了的,是以她昂起下巴,故做勇敢地開口問:
“你找我有事嗎?如果又是為了想說服我嫁給你,那麼你可以省省力氣,我——我不會妥協的!”該死!她的聲音抖得厲害,一點魄力也沒有。
“你放心,成親的事暫且擱下了。”這是他的回答,連聲音都冷得像冰。
“真的?”蘇蘇懷疑她所聽見的。“你真的不再要我嫁給你了?那麼——我是不是要被關進囚牢裡?你決定讓我獨自在那冰冷的地方待一輩子嗎?”
“也許。”
“也許?這——這是什麼意思?”
冷劍晨沒有回答,由桌子後頭取出阿孟送來的紅色袋子。
“你可認得這樣東西?”他緊盯著她問。
那是個紅色揹包,正面有一隻呆呆的卡通恐龍,是蘇蘇在看完“侏羅紀公園”之後買的,價值一千五百八十元,她怎麼可能會不認得?
“那個袋子是我的!”蘇蘇開心地上前好幾步。“車子翻下山崖前我將它擱在腿上,出事後就再也沒見過它了。它怎麼會在你這裡?你又是怎麼找到它的?”
“真的是你的?”冷劍晨咬牙問,眼神冰冷中透著凌厲。
“是啊!是我的。”蘇蘇囁嚅回答,整個人又往後退到了門邊。他到底為什麼這麼生氣?她的恐龍揹包哪裡惹毛他了?
冷劍晨的拍桌子站起來。
“這奇怪的袋子果然是你的!而你居然還敢說自己是無害的?”他幾個大步向蘇蘇靠近,不客氣地抓住她的手以阻斷她的退路。“說!你混進冷鷹堡有何目的?主使這件事的是楊國忠還是另有其人?”
蘇蘇使勁想掙脫他的箝制,動來動去卻只有弄疼自己的手。
“放開你的手,你弄疼我了!”蘇蘇對他喊,感覺自己又要掉眼淚了。“我的揹包究竟有什麼奇怪!惹得你這麼憤怒還牽扯出楊國忠那個大壞蛋?”她知道楊國忠是誰,卻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和他扯在一塊兒。
“你還在演戲?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裝呆裝傻?來!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冷劍晨拉她到桌面,將紅色揹包裡的東西全倒在桌上。“你帶著這些東西闖進冷鷹堡,居然還信誓旦旦說自己沒有不良企圖!我是腦筋不清楚了才會對你心軟!”
蘇蘇看看他,然後看向桌面,上頭有一本小說、一包豆乾、一包牛肉乾、一個隨身聽、幾件衣服和幾包面紙,另外還有一包用塑膠袋包裹的東西。
那是什麼?
蘇蘇記得所有的東西,因為那些全是她的;可是那包用塑膠袋包著的呢?她真想不起來那是什麼了。
“這個——”她納悶地伸手碰觸那包東西。“這是什麼?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曾經把這個放進袋子裡。”
“聰明!真聰明!知道該畫清界線,推個一乾二淨!”冷劍晨笑了,可眼裡一點笑意也沒有。“可惜來不及了,打從你承認這袋子屬於你——不,應該說從阿孟在劍英發現你的地方附近挖出這袋子時就已經來不及了。既然袋子是你的,這包東西必然也是你的;現在你倒是解釋給我聽聽!如果你真無不良居心,帶這包火藥欲做何用?”
“火藥?你說是—…這裡頭是——是火藥?”蘇蘇楞了半晌,接著動手開始拆開那包東西。塑膠袋裡是三個長形盒子,當她開啟盒子,看清楚裡頭是什麼時忍不住笑了起來。“是煙火!班代說我袋子空,擱在我這裡的,這麼久了,我都已經忘了!”
“又是這種荒謬的理由!你這出戏究竟想演到什麼時候?”冷劍晨怒吼,板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他。“告訴我,楊國忠要你來冷鷹堡做什麼?因為我們始終不肯歸順朝廷,所以他讓你來炸了這裡?”
“這東西炸不了任何地方的!它們只是煙火,有漂亮的火焰卻沒有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