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定要抓的。”鄒誠說道。
“我理解,只是你的每一次調查,就會揭起一層傷疤,每一個人的傷疤你都要再揭一遍。”
“你今天去見倖存者的家人了吧,他們的傷疤被重新變得血淋淋的,你現在要去見那位老警員,他同樣會再一次面對這件事情,面對他一輩子都不願意去面對的事情。”
方警長說的有沒有道理?
鄒誠認為是有的,可是鄒誠說道:“傷疤就在這裡,重點不是我揭不揭,就算是我不揭開,難道就沒有這個傷疤了嗎?”
“它們會一直在,一年,兩年,別說是二十五年,就算是五十年,傷疤還是在這裡。”
“揭開,是為了讓它能完全癒合,這是必經之路,我們要做的不是逃避。”鄒誠對方警長說道。
祝婷坐在一旁,聽著鄒誠的話,她覺得鄒誠很瞭解她。
是的,他們的傷疤從來沒有因為時間而癒合,也不會因為時間而癒合。
看到鄒誠這樣懂自己,祝婷心裡酸酸的,小鼻子聳動了一下。
祝婷因為自己媽媽是大齡產婦,好運的是沒有什麼病,不過確實也病怏怏的,病態的白,柔柔弱弱。
看起來讓人很心疼,林黛玉不過如此,所以鄒誠不能因為傷疤就放棄,揭開一層露出裡面的血淋淋,它才會長的更好,才有可能痊癒。
方警長知道鄒誠說的都對,只是他覺得是無用功,原因他已經說了。
沒有辦法證明兇手,沒有辦法依法處置兇手,反而還要去揭開那些人的傷疤,是他不能理解的。
“方警長,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也知道你關心他們。可是你放心,立法一定會透過,可能我們的案子還沒有調查出來,立法就透過了呢?”鄒誠認為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這是大勢所趨,改變不了的。
方警長直起腰,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個警員的地址我一會給你。”
“你知道?”鄒誠問道。
“他從裡面出來的時候,我就去看過他,只是他的狀態很不好,對我敵意很大。當年為了平息社會上的一些聲音,和為了保全警局的形象,判的有些重了。”
“只是當時都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他還是在職人員,所以是重刑。”說起來這件事情,方警長心裡是有些內疚的,可是在法律上,這樣的判罰是說的通的,有法律的依據支援。
可是在人情上,在感情上,方警長覺得重了。
那個警員對警局的人有意見,是意料之中,二十幾歲的大好年華,在監獄裡面度過了十幾二十年,青春就這樣荒廢了。
換成誰,心裡恐怕都不會輕易釋懷的,也沒有辦法釋懷。
一切的一切,都是兇手造成的,這就更加應該抓到兇手了。
“沒事,我會嘗試性接觸,不會來硬的。”鄒誠說道。
其實鄒誠也沒有辦法來硬的,這個案子是沒有立案的,如果那個警員不想回答鄒誠的任何問題,他都沒有辦法。
這個案子在法律上,是沒有的,所以任何人都可以不回答有關這個案子的相關問題。
不管你是警察也好,偵探也好,我沒有配合調查的義務,因為這是你的私事。
所以鄒誠就沒有打算來硬的,他已經做好了被罵,被東西扔的準備了。
方警長聽到鄒誠這樣說,他拿出一張紙和筆,寫了一個地址遞給鄒誠。
“在這裡,沒有和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沒有什麼感情了。”方警長說起來這件事情,心裡又是一陣難受。
二十幾歲就坐牢了,家裡就剩下妻子,帶著一個年幼的兒子。
判刑很重,妻子離婚改嫁,她等不起,這件事情怪不了這個女人。
妻子帶著孩子改嫁,又生了一個女兒,兒子從小就沒有親爹的印象了。
警員從監獄裡面出來之後,也沒有去見自己的親生兒子,他覺得自己是坐過牢的人,孩子是不會喜歡這樣的一個父親的。
而且孩子跟著自己的母親,他們現在一家四口其樂融融,他不想去打攪了。
也就是為什麼方警長不想讓鄒誠去詢問這個警員的原因,因為他已經很悽慘了,方警長於心不忍。
悽慘是悽慘,可是該問的還是要問,不是鄒誠冷血,恰恰是因為他的血,還沒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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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有人搞你(求收藏)
從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