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遠遠地守著她。”
這輩子,換他站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來保護她。
“蠢蛋!”二皇子唐王對這麼看不開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做出了一個很精確的評價。
“嗯。”慕容寧低低地應了一聲。
“還不叫她看見!你這苦情人莫非是做給我看?!”唐王是個很冷酷的人,此時見弟弟垂頭喪氣的,再也沒有了從前的精明,口中就冷哼了一聲,一伸手一把就扯開了大驚失色的青年的堆到了臉上的狐狸毛兒,就見火紅的皮毛之下,那雪白的臉頰一側,竟露出了一條長長的血凜子來,雖然已經結痂,然而那樣一道痕跡生在慕容寧的臉上,竟叫人生出觸目驚心之感。
“這是為了她挨的,為什麼不叫她知道?”唐王可不是一個做好事不留名只暗暗看你幸福的蠢蛋,冷著臉問道。
叫唐王說,這傷是多好的刷好感的道具來的。
“她心軟的很,看見了這個又要擔心我了。”慕容寧明白兄長是為了自己好的,然而此時卻只是笑了笑,輕輕地摸著傷疤說道,“左右沒有大礙,幾天的功夫也就退了,何必叫她為我不安心呢?”
他在唐王鄙夷的目光裡小聲兒說道,“況,父皇又不是第一回賞我耳光,算什麼呢?”當然,昭貴妃見了兒子臉上的傷又哭了一把,卻很稀罕地並沒有遷怒叫他被打的明秀,然而罵了一把碎嘴巴就愛告狀的榮王與永壽郡主。
不是榮王與永壽郡主往皇帝面前告了他一狀,他也不會捱了皇帝的耳刮子。
想著自己跌在地上時仰頭看著面容冷厲,全沒有半分慈愛的皇帝時,榮王立在皇帝身邊那得意洋洋帶著幾分陰險的臉,慕容寧飛快地往唐王的方向看了一眼。
上輩子的時候,也有這樣的一幕,只是那時被抽得滿臉血卻立在御書房不肯討饒,渾身冰冷的那個是唐王,得意地看著死對頭被打的,是他自己。
一報還一報,上輩子他做的壞事兒,這輩子都被還回來了。
慕容寧摸著傷疤苦笑了兩聲,卻不見唐王目光閃爍地看著自己。
“你放心,日後總有清算之時,那時,都還給他!”以為弟弟是傷心皇帝的不公,唐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安慰地說道。
“多謝二哥安慰我。”唐王從來都是一個一心在朝中,俗事上很冷淡的人,如今竟能說出這話,也叫慕容寧感激了。
“阿南……他運氣比你好,你不要生出芥蒂。”唐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們是兄弟。”
“我明白。”慕容寧知道唐王這還是更向著自己的,覺得這輩子一心的親近總算沒有餵了狗,之後揉著眼角小聲兒說道,“我如今就想在朝上頭立穩當了,以後能幫襯著沈國公,也能出手護著她在外頭不叫人欺負就足夠了。”皇帝為什麼這次抽他抽得這樣厲害?不過是因皇帝發現,太子唐王還沒有幹掉,卻又有一個兒子生出了野心來往前朝去了,這叫想要提拔榮王的皇帝情何以堪!
三個皇子擰成一股繩兒,皇帝也會很棘手的。
唐王前頭聽得好欣慰的,覺得這個弟弟終於開竅,及聽到後頭這小子在朝中初衷不是為了兄弟,反而是要死乞白賴給沈國公當牛做馬,頓時嘴角一抽。
然而想到平王昨日將慕容南放入了工部,唐王到底眉尖兒一挑。
能叫兩個皇家子弟這樣紛紛入朝,狐狸精也就是這麼個意思了。
當然,唐王對什麼樣兒的狐狸精並沒有什麼興趣,一勒馬,與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紅了臉的慕容寧抬著下顎問道,“走不走?!再不走,太子還得抽你!”太子從前叫這小子入朝卻換來了死活不幹一句話,一個姑娘家卻做到了,自從知道自己的魅力趕不上一個姑娘家家的,太子的心情已經不美麗很久了。
“知道了。”摸著上頭哀怨地用桃花眼橫了兄長一眼,慕容寧覺得這兩個哥哥太沒有兄弟愛了!
還能不能兄友弟恭?!
開口閉口抽他,他這個弟弟莫非是撿來的?!
“那丫頭你預備怎麼辦?!”唐王彷彿漫不經心地無視著弟弟禍水一樣的眼神問道。
“她拒絕她的,我做我的,咱們都沒有衝突。”
慕容寧兩世為人,自然也修出了兩層臉皮,小聲兒羞澀地說了完了這個,見唐王一個眼神都不肯給自己的,頓時在心中默默地紮了一回兄長的小人兒,之後想到囂張狠毒的榮王,忍不住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與他沒完!”別以為他不知道榮王是怎麼想的,不過是想叫大家夥兒都看著自己的沒用,盡情嘲笑,叫他的尊嚴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