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枇杷聞言怔了怔,看著白州,失笑道:
“師弟客氣了。”
“貧道是來討債的。”
白州幾人聞言,頓了頓,面露疑色。
王枇杷繼續解釋道:
“貧道,上次僥倖生還,並不是什麼光彩事,不過是苟活,踩著同道的石首,逃了出來。”
“貧道欠了太多,‘白玉京’也欠了貧道。”
“討債,還債。”
氣氛漸漸嚴肅起來。
白州並未細問,心中持有警惕。
停頓十幾秒,王枇杷輕聲道:
“貧道明白,諸位對貧道並不信任,畢竟大家初見面,不信任是人之常情,若是一上來就說著深信不疑,那才是有問題。”
“師弟不必糾結,貧道只是一個提議,成與不成,都不必擔憂。”
白州與眾人對視一眼,心中思索。
“王道長,你說來討債,是對仙族?”
“仙族這麼好對付的嗎?”
不是他不信,畢竟事關重大,幾人的命都在這上了。
仙族一事,什麼人死不了?
就連‘春桃’上任主人,都死於仙族。
天才,強者,沒人敢保證不死。
王枇杷眼中閃過一抹寒意,轉瞬即逝,輕聲道:
“不好殺,很扎手。”
“人族探索‘白玉京’有記錄以來,擊殺仙族案例,屈指可數。”
“儘管殺了,事後弊端極大,傷及自身。”
白州問道:
“那你如何討債?”
王枇杷並未立即回覆,而是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杆猩紅陣旗。
陣旗品秩極高,約莫趕上a級戰兵。
“貧道自知自身天賦平平,就算耗盡一生,也難以將仙族如何。”
“便藉助陣道,針對仙族,創造出這一套法陣。”
“貧道以妖族嘗試,妖王一下,難以逃脫,便可慢慢將其誅殺。”
白州驚奇道:
“囚仙陣?還是陷仙大陣?難道說是‘誅仙陣’?”
王枇杷面露驚訝之色,一雙尖銳眸子,盯著白州,如獲知己。
“師弟過譽了,貧道這座法陣,自從問世,從未與仙族交手,能不能算得上‘囚仙陣’,貧道不敢海口。”
“但要說機率,貧道的法陣,希望最大。”
“畢竟貧道見識過仙族。”
頓了下,王枇杷說道:
“剛剛聽聞師弟要針對仙族動手,貧道這才大言不慚,毛遂自薦。”
能讓這位道門高功如此放下身段。
白州也很驚訝。
小宗師越級困殺。
僅此一事,便可證明其陣道造詣。
實力不容小覷。
這可比白州的馭獸一道實在多了。
白州並未著急回覆,面露思索之色,以心聲與眾人交流意見。
張淑君,清音的意思一致。
此事由白州做主。
白州心裡罵罵咧咧,都想吃現成的,難道我就不想嗎?
思索少許,白州面朝王枇杷 ,含笑道:
“這可是好事啊,王道長,有你的加入,我們比當時如虎添翼。”
“我們正愁對白玉京一無所知,倒是不知如何行動,有了你,那就是我們的一盞明燈,為我們在陌生的白玉京指引方向。”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你就是我們的寶,你的寶貴經驗,千金難買。”
“歡迎你的加入,求之不得。”
諸事皆有利弊。
白州看的不過是利弊權衡。
王枇杷此人,在道門,在天門關,名聲都不差。
甚至出力不少,戰功極多。
最起碼,從此刻來看,同意王枇杷加入,並不算壞事。
更何況,此人先前進入過‘白玉京’。
白州說的沒錯,經驗這東西,千金難買。
白州開門見山,詢問道:
“王道長,既然大家準備坐同一條船,那麻煩你受累,能否給我們講講,‘白玉京’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傳聞聽了不少,真假難辨,還是希望能聽聽你這位當事人的視角。”
王枇杷身著寬鬆道袍,雙手攏袖,神態自然,沉思少許,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