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戰場。
蒼玉緊張不安,等了許久。
此事雖說兇險,好在終是塵埃落定。
好訊息,白州將東西拿到手。
壞訊息,受傷不輕。
承受萬相魔帝致命一擊不死,恐怕也就是隻有白州。
換做其他人,哪怕是仙帝,也要丟下半條命。
佛塔內。
白州以‘血凰經’,激發氣血,將傷勢壓制。
否則魔氣入體,侵襲心脈,到時,他就真廢了,藥石難醫。
太皓急的額頭冒汗。
小命還在白州手裡,無論如何,白州都不能死。
他突破至‘魔皇’,一天好日子都沒過上,要是就這麼死了,那就虧大發了。
太皓拼了命的將傷口處魔氣吸食。
哪怕吃進肚子,猶如刀絞,痛的齜牙咧嘴,那也比死了舒服。
白州檢視儲物戒,將一件件天材地寶,從中取出,靈草仙果,不計其數。
還有那件仙家法袍‘水天清’。
‘檮杌甲’不弱,卻偏偏遇上萬相魔帝,好好的ss級戰甲,連一擊都未擋下。
倒也將萬相魔帝一擊的威勢,大大減弱。
否則,白州肩頭,非得炸開,血肉模糊不可。
到那時,半副身軀破碎,心神潰散,才是最致命。
覺遠大師心慌不已,以佛光碟機散魔氣,幫其穩住傷勢。
本就所剩無幾的覺遠大師,剛剛又打了一架,如今更是虧損極大,還要為白州擔心。
屬實難為這位心善老僧。
白州拿著一枚指甲蓋大小赤紅石子,以氣血為引,將其激發。
赤紅石子霎時間,驟然升溫,熾熱高溫將方寸空間,灼燒的扭曲。
“‘熒惑殘渣’不愧是頂級至陽之物。”
白州一咬牙,將手中‘熒惑殘渣’,按壓在傷口上,頓時,傷口血肉發出‘滋滋’聲響。
遭到魔氣侵染的血肉,炙熱灼燒,血肉瞬間失去生機,變為焦炭。
白州咬緊牙關,瞪大雙眼,青筋暴起,喉嚨發出嘶吼。
“啊!”
覺遠大師見狀,心驚不已,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
“施主,這是何必呢?”
‘熒惑殘渣’逐漸暗淡,溫度下降。
白州以劍氣,將傷口處血肉,精準切下。
忍著劇痛,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
一番刮骨療毒,過程雖痛苦,好在萬相魔帝的魔氣,徹底剔除。
算是熬過一劫。
白州靠坐在佛塔圓柱,喘著粗氣,渾身上下,汗如雨下,臉色慘白。
白州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認真說道:
“大師,晚輩說過,一定會將大師救活,就決不食言。”
覺遠大師嘆息一聲,道:
“施主,只怕如今難了。”
“貧僧的情況,施主也瞭解過,本就藥石難醫,如今,萬相怕是不會再給你我這樣的機會。”
佛塔外。
虛天魔影無邊無際,將佛塔籠罩其中。
說吞沒其中,才更恰當。
白州以精神念力,感知周圍,對外界情況,心知肚明。
白州不慌不忙,琢磨著。
許久後。
“大師,晚輩有一個冒險的法子,不知道是否可行。”
覺遠大師說道:
“施主想說什麼,就說吧,事已至此,施主不必顧忌。”
白州深吸口氣,整理思緒。
“大師,若是讓您換一副身軀,是否對您有影響?”
覺遠大師沉思片刻,認真說道:
“怕是不行,雖說我佛不在意一副皮囊,貧僧能在魔域存活多年,便是需要依據自身。”
“否則便會淪為無根之木,到時,神魂潰散,覆水難收。”
白州眉頭皺了皺,喃喃自語道:
“如此嚴重,這下就不好辦了。”
覺遠大師勸說道:
“施主,你我緣分至此,亦是圓滿,何必強求。”
“等施主傷勢痊癒,貧僧為施主博來一線生機,早早離開此地,通知我人族,讓他們早做打算。”
“貧僧盡力了。”
白州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明明眼前是一座金山,偏偏搬不走,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