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幼恩鎮定自若,在‘故淵’,他的地方,難道還能被別人欺負了?
更何況,這可是羽仙宗腹地。
悄無聲息進來,如今露面,還想悄無聲息的離開,那可就難了。
於幼恩淡然道:
“道友請坐,喝杯茶而已,在下給得起。”
白州坦然坐下,與於幼恩相對而坐。
於幼恩親自泡茶。
於幼恩一邊泡茶,一邊問道:
“仙宇山的事,是道友做的?”
白州不置可否,反問道:
“道友有何打算?”
於幼恩輕聲道:
“凌寒是我這一脈的人,人死了,一位宗師,對於我們羽仙宗,對於我個人,都是不小損失。”
“本打算找到兇手,殺一儆百。”
“可若是道友,在下就不得不重新考慮。”
白州接過茶杯,淡笑著問道:
“考慮什麼?”
於幼恩淡淡道:
“考慮如何才能將道友留下。”
“道友能夠如此輕而易舉踏入我們羽仙宗,踏入我這座‘故淵’,想必擁有非人手段,過人心智。”
“道友,難道不容我考慮?”
白州微笑道:
“客隨主便。”
於幼恩抬起頭,看著白州,詢問道:
“道友殺了人,拿走了‘十二本願琉璃’,不躲起來,反倒是來了我羽仙宗,不知找在下是有何事?”
白州喝口茶,淡笑著說道:
“殺人。”
於幼恩心頭一緊,臉上表情如常,雙眼望著白州,一旦他有任何動作,都會迎來雷霆手段。
“道友要殺誰?”
“我嗎?”
白州故作思索,說道:
“還不確定,最終要殺誰,還是都殺了,要等我與左晉談完。”
於幼恩目光微凝,寒聲道:
“道友還想從我這裡離開?”
白州輕聲道:
“我瞭解一些於掌律的手段,人族武尊之中,於掌律手段絕妙,屬於中上。”
“不然也無法與左晉平分秋色。”
“徐某能不能將於掌律活著留下不好說,但殺了,應當沒問題。”
“於掌律,徐某初臨寶地,不為殺戮,而是為了處理事情,若有不妥之處,還請海涵。”
於幼恩雙眼流露出殺意,逐漸壓制。
“不知道友來我羽仙宗,是為了辦什麼事?”
白州嘴角微揚,露出一個笑容。
“正本清源。”
話音未落,於幼恩眉頭緊皺,臉色難看,語氣不善道:
“羽仙宗還無需稍有操心。”
白州不急不慢,輕聲道:
“於掌律誤會了,羽仙宗的死活,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