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祖皺了皺眉,臉色難看。
那處傷勢看上去微不足道。
卻無法癒合。
看著就很惱火。
同時,帝祖心中更多的則是驚詫。
他不是能理解,早已踏出那一步的自己,竟然能夠被這個年輕人傷到。
這並非在他的理解範圍之內。
帝祖目光陰寒,怒聲道:
“你很不一般,從當初,到如今,每一次都能讓我感到驚訝。”
“可越是如此,我就越是要抹殺你。”
“你讓我很討厭。”
看著帝祖的那雙眸子,透露出來的眼神,充斥著厭惡,怨念深重。
白州看在眼中,反應淡然。
“仙芝,我有一點好奇,你是故意躲在此地,還是說,被囚困在此?”
帝祖眼神一冷,怒聲道:
“你只需知道,你將被埋葬在此即可。”
白州輕嘆口氣,低語道:
“油鹽不進。”
劍陣猛然四散,劍鳴錚錚,劍氣如潮,激盪不斷,猶如一座懸在高空之上的浩瀚大海。
‘仙源’內金色濤浪,洗滌仙蓮。
幾番過後,仙蓮熠熠生輝,散發無盡霞光。
帝祖眼中被霞光充斥,輕聲道:
“你的奇遇不小,可你仍是無法理解,與我之間的溝壑,到底是什麼。”
“你註定到無法跨越。”
白州不語,默然凝視帝祖,驟然間,身形拔高,猶如俯視螻蟻。
【玉皇經】
‘吾即玉皇!’
斬!
【叩天門-天門】
劍陣猛然筆直下落。
凝聚一柄黑色巨劍,被一位周身七彩霞光的法天象地持在手中。
頃刻間,天地門戶大開。
無盡‘本源’湧入那具法天象地之中,愈發凝實,實力更是無形暴漲。
帝祖身負溫潤仙氣,徒手硬接。
猶如蜉蝣撼大樹。
抵擋落在頭頂的那柄黑色巨劍。
咔嚓。
劍尖率先崩裂,出現數道裂紋,最初細微,漸漸地,裂紋逐步擴張,朝著劍身蔓延。
小裂紋眨眼間如同數道巨大裂縫。
巨劍半個劍身都被裂縫撕開。
白州見此,心中便已有了底。
‘太虛神境’,那種無上境界,就算帝祖走了捷徑,出了小問題,但終歸是‘太虛神境’。
想要將他斬殺,卻難以達成。
‘仙蓮’搖曳,驟然間,霞光噴湧,注入這柄黑色巨劍。
劍身上裂縫,竟迅速癒合。
劍氣如大雨滂沱,‘稀里嘩啦’,從天而降,不斷沖刷帝祖。
短短几息,帝祖便已形銷骨立,狀態駭人,像是被剝了皮的屍骨。
神魂上遍佈傷痕。
‘仙蓮’再次搖曳。
白州察覺到,猛然間,有一股強烈‘本源’能量,在他不經意間,湧入體內,被‘仙蓮’吸收,最終反哺自身。
察覺到‘本源’對他的額外關照。
白州警覺發現,此事出了問題。
他不是帝祖,對‘本源’瞭解頗多,特別是見到前兩位強者過後,他早已瞭解,‘本源’對踏出那一步的生靈的敵意。
欲除之而後快。
如此一個情況怎能不讓他警覺。
帝祖踏出那一步,早已淪為‘本源’的眼中釘,必定要清理。
他不清楚帝祖有無瞭解。
如今,白州要斬殺帝祖,道理上,他很難做到,畢竟是踏出了那一步,‘太虛神境’的強悍,他也不敢打包票。
哪怕帝祖在這些強者中最弱。
對於白州,也是強如神明。
如此情況之下,白州兩次獲得‘本源’幫扶,如何用心,不言而喻。
“真讓我噁心,宰了帝祖,非得搞得好像是我在幫你做事,一邊想殺我,一邊讓我為你做事。”
“他你媽不是東西。”
“既如此,那咱就不客氣了,是你應得的。”
白州也沒料想到,‘本源’會對他如此照顧。
殺帝祖,他毫無心理負擔。
就算有‘本源’介入,那也不在意,他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將‘本源’的饋贈,毫不介意的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