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那麼多彎路,終於找到了。
白州心裡頭,暗暗鬆了口氣,最起碼是不再像之前那樣踩坑。
不過,白州心裡頭對冷杉,還是防備,不敢輕易相信,這些敢與‘本源’對抗的狠人,做出任何事都很有可能。
“那傢伙,苟活好好的還不老實。”
“這麼說你如今是見過他,知道他在何處,居然沒殺你,這可不像他的風格。”
白州如實說道:
“剛開始確實不好說話,差一點就被抹殺,前輩察覺到我這個人黴運大,搞不好,黴運就有可能傳染到那位前輩身上。”
“以防萬一,就將我打發走了。”
冷杉聞言玩味笑著,氣罵道:
“陰司那狗東西,哪來的那麼好心腸,自己擔心,就讓你來找我,早晚揍他一頓。”
白州終於是知道小廟中那位,名叫‘陰司’。
這名字倒是人如其名。
白州謙遜,卻生生道:
“若是前輩覺得麻煩,晚輩這就離開,不再叨擾。”
冷杉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
“小兄弟,陰司是陰司,咱倆是咱倆,你這情況確實不妙,不過,倒也不是無計可施。”
“就是以小兄弟這小小年紀,就能在那鬼東西的獵殺當中保住性命,還能外出求救,講實話,我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
“不少比小兄弟還強的強者,多少都死在那鬼玩意的獵殺之下。”
“到頭來,英雄好漢,還得看年輕人。”
白州汗顏道:
“前輩,不敢當,我這也就是拖延一二,治標不治本,若是找不到解決的法子,被徹底斬殺,也是早晚的事情。”
冷杉看著他,輕聲微笑道:
“小兄弟莫慌,我觀小兄弟,實力不弱,吉人自有天相,不必太擔心。”
“老話說,殺不死你的,必定讓你成長。”
“就當是一場磨鍊,何不放輕鬆一些。”
白州聞言整個人愣了愣,心中腹誹,這事落在誰頭上,恐怕都放鬆不了。
開什麼玩笑,要命的玩意。
“前輩,這事可拖不起,晚輩沒前輩那高深莫測的實力,不敢說這種硬氣的話。”
冷杉‘哈哈’一笑,說道:
“小兄弟,我說這話,並非站著說話不腰疼。”
“想要宰了那玩意,倒也不是沒辦法,不過,有些話我要提前說,不然出了事,讓小兄弟怨我坑害。”
白州謙遜說道:
“晚輩不敢,還請前輩告知。”
冷杉狀態輕鬆,轉過身,不再盯著他,望向無垠海面,吹著海風。
“小兄弟,此時這片刻安寧,都來著不易。”
“你想宰了那鬼玩意,早早擺脫,可有沒有仔細想過,其實不必著急。”
“你既已見過陰司,還能跟他聊兩句,又從他那得到這條指路的‘宮絛’,說明你對這些事也瞭解一二了吧?”
白州點頭回應。
冷杉則繼續說道:
“我雖不清楚小兄弟有何過人之處,不過,既然被盯上,說明存在‘必要’的理由。”
“既如此,小兄弟覺得,你是被那鬼玩意盯上,還是被其背後的‘本源’給盯上了?”
“我們被盯上,‘本源’欲要抹除,並非是一場考驗,而是一場戰爭。”
“若僅是考驗,陰司那傢伙,保命手段我都不及半分,他必然有能力撐得過去,為何如今卻要躲起來苟活。”
“問題就在這,除非小兄弟能夠解決‘本源’,否則,就算如今僥倖宰了那鬼玩意,‘本源’不滅,你我頭頂懸著的那柄劍,就不會消失。”
“我再說一點,小兄弟,認真琢磨一下,若是你有能力解決如今的這個鬼玩意,那之後的呢?”
“我說了,這是你死我活的戰爭,並且,情況對我們不利。”
“你宰了他,暫時脫困,是否也是一種證明,‘本源’對你誤判,本來沒太在意你,到那時,對小兄弟格外關注,那可就不好了。”
白州聞言認真琢磨,這事確實不能著急。
沒有一勞永逸的法子。
宰了一個,再來倆,那他就別活了。
白州沉思片刻,鄭重說道:
“感謝前輩指點,若是如此,那接下來,我是該好好調整方向,爭取活的久一點,最好是能夠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