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沒好氣道：

“我能有什麼看法，那根本毫無規律可言。”

“你以為就你聰明，別人不會嘗試嗎？”

“我告訴你，許多人都嘗試過，什麼都未能總結下來，到最後僅有一個結論，那就是想要從那種折磨人的戰爭之中脫身，完全靠也運氣。”

“你既然介入其中，那就好好感受吧。”

“有冷杉和暮嵐在，你應該不會有危險，不過，你最好沒太賣力，否則，你得不到什麼好處。”

白州聞言，莫名覺得熟悉。

嘴角抽了抽，一臉尷尬，說道：

“前輩，這個話冷杉前輩也提醒過，感謝您的好心提醒，不過，已經晚了。”

陰司聞言愣了愣神，狐疑的打量著他。

片刻後，陰司神色微凝。

“居然忽略了，你上次離開之後，應當經歷不少，也成長不少。”

“既然都這樣了，那你自求多福。”

“尚未突破，就已被‘本源’盯上，你恐怕很難再有機會突破，就算僥倖，到那時，你也會遭受比旁人更加嚴重的抹殺。”

白州抿了下嘴，輕聲道：

“我也感覺到了，希望到時候不會太倒黴就行。”

陰司難得露出一個笑臉。

“祝你好遠。”

白州看著，總覺得陰司在幸災樂禍。

不管陰司什麼想法，他說的那種情況，多半會出現。

白州並不為未來太擔心。

他能否安穩的抵達未來，如今都是一個問題。

白州收斂心神，認真思考，說道：

“難不能一切戰鬥，都是‘本源’隨意而為，目的是什麼？”

“我並未搞懂，特別是經歷過大戰之後，我就越發想不通，‘本源’是神經病嗎？”

“鈍刀子割肉，要這麼無聊嗎？”

陰司深深看了他一眼，悶頭喝了口酒，說道：

“你懂什麼，你才經歷幾天，就好奇這個，好奇那個的。”

“我告訴你為什麼，殺人誅心。”

“你能看出來的問題，大家都不是傻子。我們都知道，若是‘本源’下狠心，是有能力將大家全部抹殺。”

“這種事情卻未發生，到底是為什麼？”

“我覺得，當你有能力，有把握弄死你的獵物時，殺死將不再是最終目的。”

“你可以想想，在遠古時期，人族也好，其他智慧種族也好，殺戮只為了一個目的。”

“活著，殺死獵物，填飽肚子。或者殺死強大的對手，讓自己活下去。”

“當我們不再為填飽肚子發愁時，我們就不免會想，讓本該殺戮的獵物，臣服於我們，將其圈養。”

“這就是文明的進化。”

“我覺得，‘本源’就是這個意思。”

“就相當於熬鷹，熬鷹的那個人，有能力扭斷鷹的脖子，但是並未這麼做，而是選擇熬，目的不就是為了讓鷹臣服，被熬鷹人驅使。”

白州根據陰司的想法，認真思考，確實有幾分道理。

只是，按照這個思路，白州想了想，那麼另一個問題隨之而來。

目的又是什麼。

人類圈養牲畜，是為了提供生產力，也是為了作為後備糧。

‘本源’將這些強者折服，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也是為了做後備糧？

白州沒線索，只能瞎猜。

他很快將思緒整理好，說道：

“若是這樣，這場大戰，不知道又要持續多少年？”

“還好我不會太無聊。”

陰司輕聲道：

“也就是你，換做他們，恐怕就不會這麼輕鬆。”

“好好珍惜這種日子，對於你來說，不多了。”

白州聞言，沒好氣道：

“前輩，咱倆都好好的，你別咒我啊，我可沒惹你啊。”

陰司氣罵道：

“你趕緊滾蛋，那就不算惹我。”

白州一臉無語，認真說道：

“前輩，還沒聊完呢，我這裡還有好多問題，想要跟前輩聊聊。”

“您這一個人喝悶酒，多無聊，還是我陪陪你，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

陰司打心底對白州不滿。

從初次見面，再到這次，沒有一次是愉快的。

白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