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在自己的父親面前,讓那場悲劇重演一次麼?
玄魘立馬收了手,閃到她的身邊,一手覆上她的頭頂壓制住她方才引動的力量,另一手中聚滿靈力在她身前緩緩移動修復著她體內方才被衝擊得有些開裂的封印。
“玄夢昔,你瘋了!想死的話去到戰場上給我破陣擋敵去,這般自殘算個什麼?怎配做我魔尊的女兒?!”玄魘厲聲呵斥道,面上盡是痛惜的神色。
“魔尊的女兒?”玄夢昔不禁苦笑:“父尊,我長這麼大,你又何時把我當作過你的女兒?”
玄夢昔這話讓魔尊玄魘渾身一怔,面上露出一絲愧色,卻立馬又被那一貫的冷色掩去。一邊繼續修補這玄夢昔體內的封印,一邊沉聲說道:“你身體裡頭流著的是魔族的血,我既是把你帶到了這個世上,就容不得你任性胡鬧。你這條命早已不是你自己的,也輪不到你自己來做主糟踐!”
“你這般柔軟的心腸,對人掏心挖肺,可曾想過那些人待你可是真心?”玄魘繼續說道:“真心待你不會讓你覺得有所虧欠,不要覺得自己欠人什麼,一切都是因果迴圈。”
父親的話讓玄夢昔有些聽不明白,方才他出手製止自己衝破封印,是不是意味著在父親玄魘的心中對她還是在乎的,或者說對她這條性命還是在乎的?
可是為什麼他的所言所為都是那般讓人匪夷所思?他為什麼偏偏要對一個未出世的孩兒下手?
封印漸漸被複原,玄魘慢慢移開了覆在玄夢昔頭頂上的手。玄夢昔迅速地往旁邊跳開,與玄魘隔開著一段距離,並再次用雙手死死地護住自己的腹部。
玄魘見狀冷笑道:“玄夢昔,你怎麼永遠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竟然還是這般天真?你可知你一直拼命保護著的是什麼?你以為你腹中的真是熙黠與幽冰的孩兒麼?”
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以為腹中真是熙黠與幽冰的孩兒?這孩兒若不是熙黠與幽冰的,還能是誰的?!
玄夢昔心中雖有疑惑,卻仍舊肯定地說道:“自我甦醒之後,從來沒有讓熙黠碰過我,而且我相信幽冰對熙黠的感情。父尊你一定是誤會了,這個孩子只可能是熙黠與幽冰的!”玄夢昔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狐疑地問道:“難道父尊是覺得這個孩兒並非嫡魔血脈,日後卻要在名義上成為魔尊大位的第三繼位人,所以……容不下它?”
聽到玄夢昔這番說話,玄魘卻並不惱怒,而是繼續冷冷地斥責著她:“玄夢昔你可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麼嗎?命在旦夕還不自知,非得等到魂飛魄散之時才能醒悟嗎?你如今腹中的那個東西,根本不是什麼孩子,而是隨時會讓你元神俱滅的奪命精魂!”
什麼?!腹中的不是孩子?是奪命精魂?!
哪裡來的奪命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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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奪命精魂 執念怨深
緋紅的火光映在魔尊玄魘的消瘦而堅毅的面上,與他冷漠的神情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並不融洽。
玄夢昔望著父親玄魘,眼中盡是失望的神色。心痛地搖著頭道:“父尊,你已是魔族至尊,為何獨獨不肯放過一個未出世的孩兒?為何還要扭曲這些事實來企圖矇騙我?我體內怎會無端端地有什麼奪命精魂?”顯然,玄夢昔並不相信父親玄魘所言的什麼奪命精魂之說。
“怎是無端端,她本就一直在你的體內!”玄魘皺起眉頭,眉峰之間頓時浮現出一個猶如刀刻的“川”字。
對於玄夢昔的不理解,玄魘早是習以為常。這些年來,他們父女之間本就是情分淡薄,玄夢昔並不瞭解他,他也從未向玄夢昔敞開過心扉。在自己親生女兒的眼裡,他本就是個陰冷淡漠的角色,空有著父親的之名,卻從未盡過為父的職責。
其實普天之下,有哪個父母不疼愛自己的兒女,只是他心中有愧,卻又身居尊位,無從向自己這個小女兒低頭,更無顏去與她相對,最後只能選擇逃避,選擇冷漠。而他並未想到這些會在他們父女之間埋下如此多的嫌隙,產生這多的裂痕。以至如今,玄夢昔對他似乎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
面對玄夢昔的質疑,魔尊玄魘只能繼續冷聲說道:“你有孕這麼多時日,除了害喜之症日漸加劇,可有顯懷?”
玄夢昔不禁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確實她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何有孕這麼久了,腹部卻不見隆起?難道果真如父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