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既是自己與欽伏宸將她帶到了這個世上,那麼自己便有責任去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雪蘭將手中的梅子盆放下,上前奪了玄夢昔手中的骨扇,立在一旁幫她扇著風,口中嘀咕道:“我不管你心中打著什麼主意,總之你去哪裡都得帶上我,不能自己一個人去。昨日早晨你使喚我去給你採草尖的晨露來煮茶喝,茶煮好了你可嘗過一口?”
瞅了一眼玄夢昔手邊的那已經涼透的晨露茶,雪蘭繼續說道:“好了,我就不多說什麼了。總之還是那句話,你斷然不能再如當日在黑曜殿中的所舉。即便是為了我好,我也不會領情。”說著手中搖著的骨扇徐了下來,低聲垂目喃喃道:“你與他若出了什麼事,叫我如何心安?”
“誰出了什麼事你不能心安?”熙黠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玄夢昔與雪蘭二人身後,這二人竟絲毫未察覺他入到了帳中。
雪蘭驚得手中的骨扇抖落在了地上,摔得啪地一聲響。雪蘭急忙蹲下身去低頭拾那骨扇,不敢抬頭去望熙黠如今面上是何神色。她還是不太擅長說謊的,如今心中不免有些慌亂。
玄夢昔不疾不徐地端起手邊早己涼透的晨露茶,一派雲淡風清地接著熙黠的問話說道:“小藍說即便你不交代,她也會寸步不離地守著我。我和孩子若出了什麼岔子,且不論如何同你交差了,她自己首先便不能心安。”
“哦?是麼?”熙黠低頭望了望雪蘭,雪蘭手中緊緊握著那骨扇輕輕點了點頭。
“昔昔與孩兒一定會平安康健,是雪蘭多嘴了。”雪蘭順著玄夢昔的話說道。
熙黠笑笑,從雪蘭手中取了那骨扇展開來,細心地在旁邊朝玄夢昔輕搖著,接著對雪蘭說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先退下吧。我和夢昔單獨說說話。”
雪蘭頭也不抬地應道:“是,君上。”說著便起身準備往外走。
玄夢昔不再多言,只是將那茶盞送到嘴邊輕啜了一口,卻立馬將那茶盞拋開,捂著嘴作嘔起來。想來她又害喜了。
那沒有擱穩的茶盞在一旁的小几上歪落下來,剛好將立在旁邊的熙黠的衣袍給打溼了。
雪蘭立即跑了回來,一把扶住玄夢昔替她撫著背,一邊關切道:“昔昔又不舒服了麼?那茶涼了便不要喝了啊,我再同你去弄熱的來呢!你還是先躺下休息一陣吧。”
熙黠見玄夢昔這般難受的模樣,已是顧不上自己的衣袍是幹是溼,注意已全然被她牽住。在一旁緊張地瞧著她,想要靠近幫忙卻又似乎有些插不上手,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君上有什麼話還是改日再同昔昔說吧,如今昔昔不舒服,還是得讓她好好休息才是。”雪蘭說著望了望熙黠腿上溼了一大片的衣袍提醒他道:“君上的袍子溼了。”
熙黠低頭瞧瞧,抖了幾下袍角,接著對玄夢昔道:“夢昔你好生休息,我去換身衣服,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玄夢昔臥在榻上輕聲道:“你若是軍務忙便不用抽空來瞧我了,我這裡有雪蘭照料,一切都好。”
熙黠點了點頭,卻仍舊不放心地再次囑咐雪蘭:“務必好好照顧夢昔。”
雪蘭起身福了福身子,對熙黠應道:“君上儘管放心。”
送走了熙黠,雪蘭站在帳門邊偷望了許久,確認安全之後方才回到玄夢昔身邊。
“好險啊!君上何時入來的呢?我們二人竟然都未察覺!”雪蘭朝玄夢昔吐著舌頭說道。
玄夢昔在榻上翻了個身,側躺著望向雪蘭道:“也就你這丫頭未察覺好吧,我都搖著骨扇提示你了,是你沒瞧明白好麼。”
雪蘭驚訝地瞪大眼睛:“啊?有麼?那時君上就進來了麼?”
“是啊!”玄夢昔閉目輕揉著太陽穴懶懶地應著雪蘭。
“不過方才得虧昔昔你隨機應變,不然君上肯定要深究我一番。你也曉得我又不擅長編造謊話的,真說破了君上又該不高興了。”雪蘭慶幸地感嘆道。
“昔昔你方才將君上打發走的那一招用的也很是精妙呢,做的簡直是滴水不漏。君上方才當真以為你是又害喜了。”雪蘭繼續誇讚著玄夢昔道。
“並不是。”玄夢昔繼續慵懶地說著。
雪蘭一時沒聽明白玄夢昔的意思,於是問道:“並不是什麼?”
“他不過想同我說說話,我無故同他耍這些花招做什麼?”玄夢昔的聲音開始有些疲憊。
“昔昔你的意思方才你不是故意趕君上走的?”雪蘭再次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方才她真以為玄夢昔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