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代表曲雲峰上沒人能做到。”管事龍天在旁提醒道:“你們可是都忘了?如今飛靈上神還在曲雲峰上呢!”
“龍源你陪醫神去上陽宮將鳳凰琴與極樂弓借過來,我去懸浮山下請飛靈上神上來。”龍天說著,與龍源和醫神華甫兵分兩路,一東一西各自去張羅了。
玄夢昔留在欽伏宸的身邊照應。待眾人散去,玄夢昔望著面前神智不清的欽伏宸,不禁心疼地默默垂淚。她是欽伏宸的枕邊人,與他日夜相伴卻竟是絲毫沒有察覺他早已身受重傷心脈俱損,還一直聽信他所言,誤以為他是什麼傷寒之症。
回想起這些時日的林林總總,玄夢昔若是稍稍細心一些的話,早該發現欽伏宸的不妥。身有洪荒寶物護元珠護體的堂堂神族帝尊欽伏宸,又怎會那般輕易地被這傷寒的小病久纏不愈?
此時玄夢昔覺得欽伏宸應是早就有傷病在身,而且他自己一直知曉。前些日子高熱不退之時,他言稱什麼殺雞焉用牛刀之類的話,道是傷寒之類的小毛病何須勞駕洪荒寶物護元神珠,其實不過是他清楚他的內傷已單憑護元珠無法全然壓制住了。只是欽伏宸不想讓玄夢昔知曉與擔心,故而才輕鬆地笑言傷寒只是小毛病。
玄夢昔不知道欽伏宸究竟是何時受了這麼重的傷,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墮神魔之井之時,當她醒來之時她以為自己或許已經死了,沒想到卻是如夢似幻地在欽伏宸的懷抱之中。欽伏宸的傷是因她而起麼?難道她當初墮那神魔之井,不僅僅是連累了熙黠,也害欽伏宸因此受了傷麼?
若非如此,欽伏宸怎會傷及心脈?他如今已是神族帝尊,而今魔界又被封印,放眼六界之內,如今能傷及他的沒有幾人。玄夢昔緊緊抓著欽伏宸的手,心中雜亂無章,更是疼痛不已。
默默垂淚的玄夢昔忽地覺得心底漫出無邊的恐懼,即便從前與欽伏宸分離並遠遠相隔的那些日子,玄夢昔也從未如同此時這般的惶恐與無助,因為她心中懷著期望,她曉得欽伏宸會在遠方等著她。
她已經習慣依靠在欽伏宸的身邊,在她的心裡頭欽伏宸便是那參天的大樹,會頂天立地為她遮避風雨。她從未想過這株大樹也竟是會有倒下的一日。如果他真的不在了,她該怎麼辦?冕兒該怎麼辦?為何幸福總是這般的短暫,讓人還來不及細細去品味其中的甜蜜,那苦澀與疼痛竟又開始席捲而來。
欽伏宸渾身燒的滾燙,可雙手卻冷的像冰。玄夢昔緊緊握著欽伏宸冰冷的手,心中的擔憂和疼痛讓她無所適從。但她曉得她不能自亂了陣腳,此時她更是要鎮定與堅強。她若也跟著倒下了話,冕兒怎麼辦?
伸手將面上的淚水擦乾,玄夢昔凝望著欽伏宸,俯在他耳邊輕聲道:“伏宸,不知道此時你還聽不聽的到我的聲音,但是我只想告訴你,我在這裡。也許你現在有些累了想要歇息一會,沒有關係,我會一直在這裡守著你等著你。等你睡醒了,一睜眼便能看到我。”
玄夢昔對欽伏宸說完這些,故作鎮定地慢條斯理整理著欽伏宸散落在床邊的衣物,她本是沒有心思做這些,此時也只是為了分散自己注意力而已,強迫自己不往那些不好的方面去想。
作為欽伏宸的妻子,她從前竟是從未做這些事情。因為欽伏宸從來都比她更為細心與有條理,故而這些年來他貼身衣物都是親自打理。昨日他應是傷病復發無暇多顧,若非如此他絕不會這般將衣袍隨手便扔在了一旁。
欽伏宸素有潔癖,睡前都會將衣袍掛在一旁的衣架之上,故而他的衣物一向都是整潔無暇,絕不似玄夢昔這般馬虎地隨手一扔。許多時候,玄夢昔都覺得同欽伏宸相比起來,似乎她都有些不像女人了。
將欽伏宸的外袍拾起,輕輕抖上一抖,一方絲帕從那外袍的衣袖之中飛出,如同空中跌落的雲霞,從玄夢昔的眼前緩緩飄落在地。她知道欽伏宸有隨身攜帶絲帕的習慣,這些年來一直未曾改變過分毫。只是從前他都是帶純白的帕子,何時他的品味竟是這般豔俗,竟是會將那這些花花綠綠的帕子也帶在身上了?
彎腰將那方帕子拾起,玄夢昔將其揉做一團準備塞回欽伏宸外袍的衣袖之中,然那絲帕之上淡淡腥氣讓玄夢昔心中疑惑。復而將手中揉成一團的絲帕展開,潔白的絲帕之上,繡著大幅重彩的鳳穿牡丹圖樣,整幅圖案卻以大紅色調為主。細瞧那大朵大朵的紅牡丹,玄夢昔不由心頭一顫。
這絲帕上的一朵朵牡丹花兒,分明都是血染而成。想到他身上濃重的木檀薰香,便是為了掩蓋這些血腥之氣麼?將那絲帕握在手中,玄夢昔原本收拾好的情緒,竟是又再度崩潰,忍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