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是啊,趕快回去洗洗。唉,被人潑了屎,不吉利啊。”另一個老大嫂嘆息道。
少婦好象清醒過來了,她抬頭往天橋上看去,想找到那個潑屎的人。
天橋的欄杆邊擠滿了人,都在看少婦的西洋鏡。
“是他!就是他!!”少婦指著天橋上看熱鬧的人群。
牛二朝天橋上一看,他驚詫地發現:天橋上的柵欄邊站著一個上午鬧事的眯眯眼小夥子。顯然,這個小夥子給漂亮少婦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警察已經來了,見少婦手指著那個眯眯眼小夥子,就吼了一聲:“把他抓住。”
天橋上幾個愛管閒事的行人,把那個眯眯眼小夥子控制起來了。
孃的,咋這麼巧,眯眯眼怎麼在這個時候上了天橋?牛二心想:壞事了,自己做的事情讓別人背了黑鍋。
警察衝上了天橋,沒一會兒,眯眯眼就被帶上了警車。
牛二想衝上去,承認事情是自己乾的,但是,這個念頭只出現了一剎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為,牛二不能承認這個事情,一旦承認了,就有可能受到治安處罰。那麼,他將在A市沒有立足之地。
張婷不可能嫁給一個有汙點的人,師傅的女兒也會瞧不起他,甚至黑妞都會對他嗤之以鼻。
牛二又一想:這個事情不是那個眯眯眼乾的,警察怎麼可能冤枉他呢?最多到派出所去說清楚就沒事了。
牛二提著水桶,楞楞地站在那兒發呆。
一個警察正在給少婦做筆錄。
少婦準備回家了,她突然看見了牛二。
“你是牛二吧?”少婦驚喜地說:“謝謝你了。”
“你,你還記著我的名子?”牛二有點吃驚。少婦每天接觸那麼多的人,還能記住自己的名子,真不簡單呀。
“你的姓名有點怪,所以,我記得格外清楚。”少婦笑著說。
牛二心想:幸虧扔屎時,沒讓她看見,不然,她一定知道是自己乾的,還會把自己交給警察的。
“哦。是誰對您這麼歹毒呀,竟然把臭屎往您頭上潑。”牛二故作同情地說。
“唉!幹我們這一行的,得罪人啊。雖然我也想給每一個人都找到工作,但僧多粥少,我不可能滿足每一個人的願望。那些沒找到工作的人,就會對我懷恨在心。”少婦故作委屈地說。
“是啊,理解萬歲嘛。”牛二表現出一副很豁達的姿態。
“那些想應聘的人,要是都象你一樣通情達理就好了。”少婦苦笑著說。
牛二心想:要是那些受你騙的人都象我一樣,你每天一出門就會被潑屎潑尿,讓你不敢邁出家門一步。
“應該的嘛。”牛二假意獻殷勤道:“我送您回家。”
“不用了,我家就在對面的小巷子裡。唉,可惜了我這一身衣裳,起碼值二千多元呀。”
“不可惜,洗洗照樣能穿嘛。”牛二說。
“就算洗得再幹淨,穿在身上,想想都噁心。”少婦撇撇嘴,說:“鄉下人拉的屎都格外臭。”
牛二心想:你太瞧不起鄉下人,竟然說我們拉的屎都很臭,難道你拉的屎是香噴噴的?
“最可惜的是這雙鞋,它是我託朋友從法國買回來的,花了三千多元錢,才穿了三天。那個可惡的傢伙,讓我一下子損失了五、六千元錢。不行,等會兒我要到派出所去,起碼要讓那個傢伙按原價賠我。”少婦氣呼呼地說。
“您看見是那傢伙潑的屎?”牛二問。
“當然看見了,我還沒走到天橋下時,就抬頭往天橋上看了一眼,我見那傢伙就站在天橋上,手裡還端著一個東西。”少婦言之鑿鑿地說。
牛二看得一真二切,少婦從小巷子裡出來後,一直是低著頭走路,從沒往天橋上看過一眼。現在,少婦硬說自己往天橋上看了,而且看得清清楚楚是那個眯眯眼。顯然,少婦認定眯眯眼就是潑屎的人,她想把這件事坐實了。
牛二想:這個女人確實很壞,她想向警方提供假證據,好把眯眯眼繩之以法。
“您真的看清楚了?”牛二又提醒道。“冤枉了人,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喲。”
“該負法律責任的是他。”少婦氣呼呼地說。“上午,就他叫得最兇,我早就預感到他會使壞,但沒想到他會這麼壞,竟然使出了下三濫的流氓行徑。哼!對這種人就不能講客氣,非讓他吃牢飯不可。”
“是啊,人心難測呀,有些人表面上很和善,但骨子裡卻很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