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哥們兒主動去敬酒的,還真沒幾個。
就算有,還得看哥們兒願不願意呢。
見王琦表示不會跟著去,張銘峰站起身嘆氣道:“其實我也不想去的,唉。。。琦哥兒,弟妹,你們先和我老婆吃著,我去去就來。
王琦稍稍皺眉。
這個張銘峰,有點兒自來熟的過分了。
王琦卻不知道,張銘峰之所以沒有平時的圓滑幽默,卻是因為王琦身上氣質所影響。
氣質這東西,是很飄渺的東西,但王琦修身養性了整整一年,奇蹟般的將氣質化成了實實在在存於他身的,可以影響別人感官,對王琦或成為知己,或被王琦吸引。
負面的也會有,就看王琦放出什麼樣的氣了。
張銘峰推門而去,找到於強傑所說的包房。
敲了敲門,推門而進。
於強傑這桌大概有四五個人,其中坐在主位的,是一個二十餘歲的年輕人。
這人長得還算標準,可紅腫的眼眶像哭過到現在還沒消腫。
而且這人雖然談笑風生,但眉目間淡淡愁容難以掩飾。
張銘峰瞬間想到了深閨怨婦。
見一個陌生人進來,正說話的年輕人閉上嘴,深褐色眼珠子上下審視著張銘峰,傲氣的很。
於強傑見是張銘峰,笑著站起身走到張銘峰身邊,拉著張銘峰對那個年輕人道:“雷少,他是我朋友,以前就知道雷少鼎鼎大名,今天特意來訪。”
張銘峰配合著裝作諂笑模樣,對這個雷少微微躬身道:“雷少您好。”
這個叫雷少的,如果王琦在場,肯定能認得出來。
他是被王琦壓榨了十個億的雷鳴。
雷鳴之所以和於強傑一桌,是因為,於強傑可以拿出一個億,填補雷鳴給王琦的十億血汗錢。
在海關,尤其是世界有名的海運集散型海關。
誰家不有個百十億的家產,都不好意思跟別人打招呼。
而且,這錢來的絕對輕鬆。
不用有自家的企業,錢什麼的就不必操心。
只要對那些走私港口扶起一批打壓一批,就可以財源滾滾。
於強傑有錢,而且掏的痛快,自然讓雷鳴敞開自家大門。
以後,你就跟著我混,危難時你幫我一把,以後你有事兒,吱一聲哥哥也肯定罩著你。
不過,要是不開眼惹到了不能惹的,哥肯定會悄悄的。
對張銘峰這種藉機結識大能的小人物,雷鳴倒不是特別在意,淡淡對張銘峰點點頭,連句話都沒說。
這是等著我敬酒呢。
張銘峰知道,所以拿過一套新餐具,將三兩半的酒杯倒滿茅臺。
舉杯剛要說什麼,於強傑卻是看著虛掩的門對張銘峰說道:“銘峰,你家屬怎麼不來?”
草你爺爺你他嗎給我留點兒面子行不?
果然,桌上的幾個人聽到於強傑這麼說,臉上都有了些許興趣和玩味。
其中一個同是小衙內的公子哥兒呵呵笑道:“會玩的玩嫂子,不會玩的玩*子,看來強傑你明顯是個會玩的。”
這句話出口,桌上幾人包括雷鳴都笑了出來。
他們連於強傑都不在乎,更別提於強傑領來的人聽了這話會是什麼感受。
想要尊嚴?
好啊先把自己弄到金字塔上層,哥幾個肯定會對你尊敬有加。
於強傑也笑了起來,對那公子哥說道:“李少,可別這麼說,兄弟妻,不可欺,我的意思銘峰的女朋友人不錯,喝酒也敞亮,在座的都是咱華夏的頂梁,我自然是要向著自己的兄弟的。”
這些個衙內什麼臉皮的沒見過,又豈能被於強傑貌似講究令人感動的話輕易相信。
還是剛剛那個說笑的公子哥兒李少摸著下巴整齊泛青的鬍子笑道:“強傑,你這句話說的好,兄弟妻,隨便騎,真是我輩風範哈。”
張銘峰剛剛本來諂笑的臉色,笑容逐漸消退,最後變得鐵青。
從前的他,號稱情場之聖,沾花惹草最擅長。
自從家道中落,喜歡粘著他的花草瞬間通通消失,連背影都懶得給張銘峰留。
所以,齊涵的出現,一直默默陪伴支援張銘峰,在張銘峰最失意的時候,是齊涵用她的肩膀替張銘峰擋風遮雨。可以說,齊涵就是張銘峰的逆鱗,這些公子哥就算指著張銘峰的鼻子罵娘,他都不會生氣,可是明明知道都是開玩笑,但張銘峰就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