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不過有沒有俗話說聽力低無藥可醫的?”桑毅得意的笑,“包子鋪和麻辣燙都在右邊,烤紅薯的大爺在左邊那堵牆後面。”
“……”
一路牽著小小白走回住處,六七公里走了一個小時,沿途的路人投來了各種各樣好奇窺探的目光,但桑毅已經坦然得多了。回到住處,小小白直接躺倒秒睡,看來這天的奔波已經把這個新手瞎子折磨得夠嗆了。
想起半醉半醒時和月如鉤的對話,桑毅忽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即使是那種酒後吐真言的時候,他仍然覺得小小白除了帥之外沒有一星半點的優點,個性甚至還很欠揍。
但桑毅確信自己那一瞬間真的願意牽著他走上一輩子。
不管是一時意亂情迷也好,三界中天長日久相伴的相互習慣也好。
剛才桑毅沒有想過他在現實裡的職業出身,沒有想過他並不討喜的個性。
甚至沒有想過他是男人。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鈴宣告顯不是桑毅自己的。小小白睡得很熟,居然沒有一絲半點被吵醒的跡象。
桑毅從小小白枕頭旁邊摸出了那個大唱booty music的手機,驚詫的發現上面跳動的號碼居然是自己的。
“喂?”
“桑勒個桑,你手機忘記在我這兒了。從三點鐘起每過個十幾分鍾就響一次,打給小小白的電話又沒人接……”電話裡月如鉤似笑非笑忽然轉化為咆哮,“想坑死爹啊!”
桑毅迅速的摸了摸平常裝手機的口袋,然後慘叫一聲:“月哥!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是不是汪道士?”
“是。”
“還真是他!我馬上就過來拿手機!”明天汪道士的課又得請假,上次的報告和上上次的報告都欠著,再不趕緊把電話拿回來給汪道士來一筐加料好話是擺不平了。
“哦,不用著急,現在都擺平了。”
“什麼擺平了?你怎麼擺平的?”桑毅心頭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
電話那頭的月如鉤清清嗓子:“哦,桑毅啊,他和我妹妹上醫院做流產手術去了,手術做完少說也得陪個兩三天吧。”
“你大爺的!老子的形象全被你毀了!”
“桑勒個桑,你有形象嗎?”月如鉤笑得很欠揍,“放心吧,汪道士說了,這種事情必須嚴肅對待,你多呆幾天也沒關係,他會讓你們班長給你請假的。”
“……”桑毅欲哭無淚。
“還有一件小事,他問我怎麼知道他姓汪,我誠實誠懇誠摯的告訴他你的電話上他的名字就是汪道士。”月如鉤繼續說,“他聽到之後好像非常高興,特地邀請你回學校之後一定要到他辦公室坐坐。”
“月!如!鉤!”桑毅把手機攥得咯咯作響。
“為什麼忽然叫得這麼見外?”
“我覺得我可能愛上你了。”
“哎喲,我的魅力真是無人可擋啊。但是究竟是什麼讓你忽然覺悟了呢?”
桑毅對著電話怒吼:“因為我TM現在就想上了你!”
小小白被他的怒吼嚇醒,難得的一個枕頭準確命中,直接把桑毅砸成後仰狀態:“鬼吼個毛線!你要上誰就快去!不要吵我睡覺!”
“……”
桑毅再次出門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明天就是重要的團體賽半決賽,黑色雙翼那幫子人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再去瞎折騰,紅樓這邊小小白重傷神話又懶得參加團體活動,這一晚,必然是寂寞如雪。
再次打車奔赴剛果人的老巢完全是輕車熟路,才走到酒店外面迎面就看見青青子衿孤伶伶一個人坐在大堂裡喝咖啡。
“青青,你在等人?”這酒店有空中花園和360度全景餐廳,要不是等人,誰那麼蛋疼居然蹲在大堂裡喝咖啡。
“桑桑,你怎麼來了?”青青子衿看見他好像也挺意外,不過意外的表情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平常那種微笑所替代。
“我把手機忘在月哥這兒了。”桑毅環視一圈,“其他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他們幾個都去吃飯了。我心裡很亂,只想自己靜一靜。”
“就算明天就是半決賽了,你也不用壓力那麼大吧?”桑毅試圖安慰他,“放心,你們會參賽的人平常都那麼強,拿冠軍絕對沒問題。至於月哥嘛,你可以完全不用理他,就算他不聽指揮也絕對不會給你找麻煩的,你讓他自己在場上亂跑就行了。”
“桑桑,你覺得你瞭解他嗎?”
“為什麼這麼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