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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才人此刻的處境竟然也是如此的兇險。

“你敢確定?”武媚娘顯然也被此訊息震動。

“奴婢肯定,那個人離去的時候,有大明宮的腰牌從她的衣袖裡掉出來,被奴婢看得真切。”小沙尼肯定的說。

武媚娘低垂下眼簾,盯著地上雲瞬的那一雙磨得破爛的鞋子,半晌,她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說道,“我也不願這樣一直落魄下去任人宰割,可我現在只如同籠中的囚鳥般被牢牢束縛,李雲瞬,我救了你一次,你也要救我一次,這樣才算公平。”她站起身來,到桌案前飛快的寫好一封書信交給她,“你想個辦法把這封信想辦法交到當今陛下的手中。這計劃我本來還需要一點時間,但是現在看來是刻不容緩了。李雲瞬,如果我的計劃成了,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

“可我這樣身份的一個弱女,要怎麼才能到皇宮裡將你的信交給皇帝陛下?”雲瞬說出自己的疑問,這個武媚娘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武媚娘俏臉上帶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我也沒說要你立刻交到陛下的手中啊,我給你一年的時間,你只要在一年之內能交到陛下的手中,我的計劃就可以繼續進行。畢竟你是王氏宗親,只要你有心,總會有機會能夠接近陛下的。”

“一年的時間?那些人……”

“放心,靠我的手段,尚可能保證一年性命無虞。”武媚娘說得信誓旦旦。

“那假如你的計劃敗了呢?”雲瞬微微蹙起眉頭,捏著她的信,心頭千般沉重。

武媚娘收斂了方才的傲氣和自信,冷沉著眉眼,似含深意的說道,“敗了?我從沒想過這個,若我真敗了,也不過是表示我沒有進大明宮裡爭上一爭的本事,而我的朋友則會在將來複仇的路上,少一個最可依靠的夥伴。”

雲瞬沒有說話,將信紙塞進自己的懷裡,彎下腰來看了看地上破敗不堪的鞋子,淡淡的道,“假如靠這雙鞋的話,我可能走不到大明宮。”

武媚娘釋然笑著對身旁的小沙尼道,“去找一雙結實的鞋子來,再給她十兩銀子。”

雲瞬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活動了下筋骨,“十兩白銀足夠買一匹好馬了。”

“李雲瞬。”雲瞬剛剛走出幾步,又被武媚娘喚住。

“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她回頭,看著這個眼睛裡朝氣與戾氣同在的絕色美人。

“或許,你會是我這輩子交的最後一個朋友。”漸漸升高的太陽灑進來一室的暖意,在逆光之中,武媚娘閃動著如翼般的眼睫,彷彿滿屋的陽光都不及她此時看著雲瞬的這個眼神。

聽她這樣說,這個剛剛死中得活的少女朝著武媚娘淡淡一笑,沒有做出回應,只開啟了門走了。

“才人,她沒有回答您啊,難道她不想和您交朋友嗎?”小沙尼好奇的問。

“她?沒有人會比她更想同我做朋友。”清媚的臉龐上閃動過狡黠的神色,看小沙尼不明白,她補充了一句,“只是我們都已經學會了不輕易相信他人的道理。”

“可她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方才,是真心想要同她做朋友的。”最後這一句話,也不知到底是說給他人聽,還是說給自己聽,那聲音,輕若遊絲般在空氣當中飄蕩開來。

估計那些黑衣人已經斷定自己已經死了,李雲瞬從感業寺出來的一路上走得非常安寧。感業寺位於郊外,沿途只有一家茶寮。

茶寮佈置的很簡單,圓木搭建的屋頂上鋪著茅草,前些日子的落雪漸漸融化,壓得茅草咯吱咯吱響,冰水順著草葉留下來,在地上又變作一團白冰。

雲瞬走得又渴又乏,忍不住走進去要了碗熱茶,順便向主人家詢問附近是否有人賣馬。主人家正要回答的空隙,茶寮外頭一陣喧譁。兩人都停下了交談,朝門外看。

門外來了七八個人,個個身高馬大,儘管穿著漢人的服飾而常年在烏里雅蘇臺生活的雲瞬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這些人都不是尋常的漢人,看身高,看五官,看髮式都不似中原漢人。此時,大唐與周圍的鄰國關係有些緊張,尤其是與西突厥的關係尤其劍拔弩張。西突厥覬覦祁連山以南肥沃的水草場,而大唐的界碑卻是擺在他們面前最大的震懾。

只不過,這些所謂的震懾都是曾經的事了。

如今的西突厥漸漸兵強馬壯,這些年的厲兵秣馬屯糧積蓄讓西突厥開始把大唐不放在眼裡。屢屢挑釁邊境,還幾次侵入界碑以內掠奪牛羊,糧食。明眼人都明白,牛羊和糧食突厥人根本不缺,他們這麼做無非就是挑釁唐王朝,順便看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