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驚異於她的詩詞,而是···
而是那上面赫然的幾個大字,“臣女才疏學淺,不敢獻醜。”
場下的人都開始指指點點。不一會,燦陽就發現問題了。
“怎麼了?”燦陽在龍臺上,自然是看不到展出的作品上寫了什麼的。
拿著百樂的作品的那個太監一哆嗦,回稟道:“回,回皇上,郡主的紙上寫的是··寫的是。”
百樂這才仔細看她寫的東西,不由得念出聲,“臣女才疏學淺,不敢獻醜?!”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楚,說完,她冷笑一聲,瞥了幻素兒一眼,又搞鬼了?
“樂兒,這是怎麼回事啊,”燦陽很和藹的問,他就覺得事出有因。
百樂掃過幻素兒,無壓力的答道,“臣女一下子有百首詩想寫,不知道寫哪一個,所以有點糾結。”
話音一落,大殿再次轟然熱鬧,她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說什麼?她有百首詩要寫!莫不是牛皮吹大了吧!別說百首詩,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是一首詩都很難作出來啊。這回大家可真有點不信了。
妖火含笑望著她,那個滿身光芒的女子,是他的女人,他想起來就高興,想著想著臉頰都紅了,還好沒有被其他人發現。
“哦?”燦陽也有些不自然,“是真的嗎?”
“是的。”百樂很自然的回答,看不出一點沒能力的樣子。
幻素兒心裡發笑,開玩笑,這女人是瘋了吧,不過她瞪她幹什麼,自己寫完不敢獻醜又出現這一出,是哪門子的意思啊。
第六十七章 驚人大作,三人示愛
燦陽還是有些懷疑,也不想讓她出醜,於是便說:“丫頭,這樣,不需你作百首,你看看差不多寫寫就行了。”怎麼說作百首也不太可能,他明擺著偏袒百樂。
“那樂兒就先寫十首。”平靜無波的臉上看不出異樣。
十首啊!一下子就要寫十首,這還是個人嗎!所有人都期待著,看笑話的也不是沒有。
“麻煩你換張紙,”百樂眼神瞟向拿著她那張作品的太監,那太監見她看他,一個哆嗦。分明就是他動的手腳,被她一眼就看穿了。
有人不讓她好過,她偏偏要氣得她半死。她就要親自在所有人面前落筆,寫詩。
太監換了紙,走到百樂身旁。
“就這麼撐著,”百樂吩咐。
就這麼撐著?!眾人又打鼓了,她不在桌子上寫嗎?!難道要在這薄薄的紙上讓人拿著直接題字?
隨即展現在眼前的一切,讓他們徹底信服了。她真的在寫字!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與爾同銷萬古愁。”
她重複了剛剛寫的詞《將進酒》。
“啊!”當她最後一筆落下,大學士忍不住喊出聲,“才女啊!才女啊!天降之才啊!”
在沒有墊板的紙上書寫是非常困難的,想要寫好更是難上加難,百樂瀟灑的字型,流傳的美詩,實在不得不說是她是絕世怪才。就算除去詩是盜用別人的,她的書法也太出神入化了。
妖火等人不再戲謔,不再帶有玩味的觀賞,這會起才開始緊張和嚴肅起來。這種人物,如果是個男人,必是有所作為的,作為女人,會不會太強了些。
這詩豈是一個好字能表達的?她的腦子裡,心裡到底都裝著些什麼!許多人都看不透了。
沒打算停筆,她招上來另一個太監換了張紙,繼續第二首: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相歡,醉後各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