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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紅芷嘆了一口氣,悶悶地道:“我也是,為了嫁出羊莊,脫離與酒為伍的生活,就算要我把臉皮裝厚一點也無妨。”

這種從小到大和酒生活的日子,沒有嘗過的人決計想象不出有多麼的痛苦,所以不想逃的才是腦子有問題呢!

春憐支著下巴,很用力地思考著姐姐們所說的法子。

很快的,她下定了決心,勇敢堅決地抬起頭來,雙眸熠熠生輝。

“好,就這麼辦。”她大聲地宣佈,“明兒個就開始追夫計畫,管他三七二十一,我……拚了!”

紅芷和蓮高歡然拍手。

“太好了,我們絕對支援你到底!”

為了脫離酒家生涯,什麼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都要使出來,否則一拖拖到了年底,她們就再也沒有辦法從釀酒的噩夢中醒來了。

此刻再不積極些,只怕轉眼四十年過去了,她們蕭綿楊三姑娘就會變成蕭綿楊三姥姥,然後變態的逼自個兒的女兒、孫女兒繼續釀酒下去。

她們三個不約而同打了個機伶。

太恐怖了!!

趙錢孫李居

京師的相思紅豆樓和清哉綠豆樓以好菜好茶好點心馳名天下,東方酒樓則是以一味極品酸辣湯配陳年狀元紅令人食指大動,而新開的這間趙錢孫李居,卻是專賣極富盛名的羊莊酒和新鮮熱辣下酒菜誘人肚腸。

時值太平盛世,一到用餐時間,酒樓食館裡便湧進了熱鬧的人潮,此刻正是晌午時分,以粗獷秦風擺設佈置的趙錢孫李館放眼所及,皆是大開大闔、大方至極的桌椅,就連桌上的菜都特別大盤,一味燒鴨香脆滑嫩兼具,旁邊還擺了幾盤蒸糕和青蔬等物。

戴嚴人舉起酒杯,噙著掩不住的笑意凝視面前有過命交情的好朋友。

白衣飄然、俊秀風流的冶素行是江南赫赫有名“輕花飛雪館”的年輕當家館主,年方二十六就已擔任三屆的江南盟主之位,今年嫌瑣事纏身太多,不由分說就甩掉這個麻煩透頂的頭銜,逍逍遙遙晃到京師來遊山玩水,順道和好友聚一聚。

高大修長如瓊樹臨風而立的他,看起來像是徇徇儒雅的書生狀元郎,鳳眼微挑、笑意輕抿,不知醉倒了多少姑娘家的芳心,只不過到目前為止,他對女人一直沒有多大的興致,因為在他的心裡,女人幾乎跟“三姑六婆七嬸九姨”的形象脫不了關係,所以他一向對女人敬而遠之。

女人是麻煩,而且是非常非常大的麻煩——這是看似溫文儒雅的他嘴裡最常吐出的惡毒話。

銀衣颯然、英俊清傲的郎若葉是漠北阿布陀山“刀劍如夢閣”的青年閣主,年方二十六就已經是漠北七省的第二高手,手下有燕南八十二騎,剽悍異常;去年橫行東漠殺人如麻的大批響馬,在一夜之間全數剿滅,就是他派出其中五名高手所辦的任務。

清冷倨傲如劍的他寡言罕語,幾乎只要他冷冷的眸光一掃而來,就會有一大堆人嚇到牙關打冷顫,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他實在是少見的美男子;由於他罕與人打交道,所以漠北的姑娘們儘管愛慕他,卻也沒人敢厚著臉皮大著膽子去糾纏他。

關於女人這問題……郎若葉一向面無表情。

不過他和嚴人與素行是生死至交,冰冷孤傲的臉龐也只有在接近他們時,才會有稍稍的冰解與微笑。

他的笑容簡亙像春風吹化了大地一般動人,只可惜可遇而不可求,想看他笑還真得碰碰運氣。

此刻他們戴冶郎三人聚首京師,坐在趙錢孫李館裡頭,霎時迷倒了前後左右一大票的客人。

他們渾然未覺,皆愉悅打量著近一年不見的好友。

“嚴人,是什麼風把你吹出披星戴月樓?”素行微微一笑,碰杯。

“逃婚風。”嚴人苦笑,放下了酒杯,“我家老爺子最近對我很有興趣,不逃不行。”

“哈哈哈……”素行掩不住一絲幸災樂禍,打趣笑道:“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小小的成親一事就把你嚇出了四川?”

“說我?”嚴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是誰假裝逍遙天涯我獨行,其實是為了躲避江南第一美女戚小小的糾纏?”

素行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咳,你打哪兒聽來這個流言的?”

“是流言嗎?”他似笑非笑地道。

“戚小小隻要找不到我,她早晚就會死心了,可是你不一樣,戴老爺子可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你。”

“他逼我也逃。”嚴人有一絲得意,“天下這麼大,等我玩個兩三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