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感激與歉疚一股腦的湧上心頭。
陳飛聽到雷母的話,張著嘴巴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她原以為這人是單青的阿姨或是其他親戚,怎麼也沒想到坐在這裡等的人會是雷磊的母親。兩人在一起聊著天,看不出那種身份的高人一等,穿著也不亮麗顯眼,一點也不像是雷家那種大家大戶出來的。再說,她說了這麼多,對方一直沒什麼大的反應,不像單母這般激動地責罵,也就沒把她放在眼裡。誰能料到,如此不露鋒芒的婦人居然是雷磊的母親,司令員的女兒。
看著雷母冷凝的目光,陳飛的心被恐懼籠罩,看不見前路,兀自掙扎。
單母聽了雷母的話,也安靜下來,不再劇烈地掙扎。
單青松了一口氣,向雷母投去感激的目光,一邊輕拍著母親的手臂安撫。
雷母見狀,也過來安撫盛怒的單母,不再理會陳飛。
單青看了陳飛一眼,道:
“你進公司的時候沒有看過成員守則麼?還是找好了下家不想幹了?”
雖然是問句,肅殺的語氣冷入人心,透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站在陳飛身側的女子拉拉她的手臂,示意她離開。
就在這時,“叮”地一聲脆響,電梯門應聲而開。原本在電梯裡的人魚貫而出,當先一人,赫然便是於琻。
正好轉身的陳飛見到於琻,忙疾走趨近,拉了於琻的手臂向單青這邊走來,臉上憤怒與笑意交合,面目扭曲猙獰。
“單青,你能炒了我?呵!呆不下去的人恐怕是你吧!你敢說雷磊不是於琻的前男友?”
單青與於琻的目光相交接,看到了雙方眼裡的的驚訝。
兩者相較而言,單青經過之前的那場惡戰,立刻斂起了那抹訝異之色,而於琻則不然。她沒有想到一出電梯就看到了一臉怒色的單母,還有站在單青旁邊直直看著自己的雷母,那眼裡的探究讓於琻下意識的轉開了視線,不敢直視。
原本情緒激動的單母在看到於琻後突然安靜下來,嘴角揚起冷冷的笑意。
“呵,於琻!你小時候嫉妒單青,現在還是比不上她,你永遠也不會比得上她!她不跟你爭,你也別再興風作浪,女孩子要穩重矜持!小時候她在你這兒吃虧,那是我不在,現在你試試!”
“媽!好了彆氣了,我們回去吧!”單青拍著單母的背,將怒視於琻的母親向外拉。
“好了,於琻,你帶著你同事走吧。”說完,雷母也扶著單母的手臂向外走。
於琻緊咬著下唇,提著包的手骨骼清晰,指節泛白。
周圍的人群的議論聲漸漸響起,就在單青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後傳來清晰的女聲:
“單青,你就不會後悔嗎?你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單青的腳步一頓,原本拉著單母的手被一股大力揮開,等她回過神時已經來不及阻止接下來的一切。
“啪!”
“啪!”
清脆的響聲在大廳裡迴旋,怔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兩聲脆響縈繞在單青心上,疼痛真真實實的存在,身上冷熱交替,先是一股熱流湧上,然後是透骨的冰冷流遍全身,滲到指尖,像是凝冰一般的冰冷。
第二十章
單青步伐不穩,高跟鞋叩擊著大理石的地面發出“噠”、“噠”聲,同樣的清脆,同樣的扣入人心。
單母站在於琻面前粗重的喘氣,說不出話。
陳飛仍未放開拉著於琻的手,一臉驚呆的表情,嘴唇微顫,卻似喪失了發音的能力。
大廳的氣氛詭異,眾人屏息看著發生的一切,安靜的只剩下單母那一聲聲粗重的喘息以及隨後折回來的雷母的腳步聲。
急促,急促……
單青抱著母親,撫著她的背脊幫助她順氣。
於琻未提包的手捂著臉,臉向一邊側了過去,眼淚溢位滑落到指縫間,顫抖的聲音透著倔強。
“誰欺負誰了!到底是誰欺負誰!”
“一巴掌是給補單青小時候的,一巴掌打的就是現在的你!”
“怎麼回事!”一道有力的男聲突然響起,驚醒了在場的眾人。
雷磊今天也在大樓外的停車場等單青下班。他停車的地方正好能夠看到公司的大門。
和往常一樣,他照例望著門口捕捉單青的身影。卻看到單青、單母和自己的母親一同出來。而後單母突然轉身向內疾走,單青和自己母親則追了上去。
雷磊看著情景,知道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