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厭煩地道:「你可以出去了,我還要忙。」
……忙什麼?宣和瞥見桌上只有一本看到一半的小說,忍住反問的慾望,說道:「謝謝你同意。」
對方始終沒有回過身,只是彆扭地應了一聲:「嗯。」
宣和坐在原處,他知道自己的唇已經彎起來了,卻一點也不想掩飾;即便那樣抗拒他的離開,甚至為此動怒,然而一旦他試探地提及可能對自己學業造成的傷害,對方馬上就讓步了。或許男人一開始就沒打算反對他去,只是對於他沒有提前告知的行為感到萬分憤怒,這才是彼此冷戰的主因。
他站起身,從後頭抱住對方。蔣寧昭的身體頓時一陣僵硬,幾乎是手足無措,他聽見男人的聲音彆扭地道:「你做什麼!」
「對不起,下次我會提早說的。」宣和喃喃道,「不要生氣了。」
對方沉默了良久,最後也沒說好還是不好。然而那天晚上,宣和洗完澡準備睡覺時,蔣寧昭卻走了進來,意味不明地瞪了他一眼,彷佛要是他多說兩句就會立刻轉身離開似的;宣和聰明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目送對方走進浴室。
後來兩人關燈入睡以後,宣和才稍稍靠過去,甚至尚未挪到床中央時,就被男人緊緊地摟住,抱到懷裡。他聽見蔣寧昭的呼吸聲,討好地湊過去吻了吻對方,於是立刻就被壓到下方,睡衣也被脫了個精光。
直到被進入以後,一片黑暗中,蔣寧昭的聲音說:「以後不準先斬後奏。」
「嗯。」
「也不準無視我。」
「……嗯。」宣和差點笑出來。他一瞬間意識到這句話其實才是真正的重點。
「只要先說,我會勉強讓你去。」蔣寧昭似乎仍有些不悅,聲調沙啞低沉,猶如受慾火侵蝕燒灼過一般:「現在……該你賠罪了。」
第二天早上,宣和起來時才發現自己睡過頭了;身上的牙印吻痕歷歷在目,卻絲毫沒有情事過後的黏膩感覺,顯然是對方幫他洗了澡。下樓一問,才知道男人早早就起床上班了。
終於結束了冷戰,宣和心情極好,換了衣服便前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