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的節目……」
蔣寧昭聞言卻突然悶哼一聲,宣和追問之下,才知道對方不小心咬到舌頭,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擔憂。
「你把舌頭伸出來讓我看看,要是咬得太深,還是要請人來幫你擦藥。」原本就坐在床沿的宣和傾了傾身,往對方的方向靠過去。
蔣寧昭垂著眼睫,伸出淺紅的舌尖,宣和定睛一看,男人舌尖一側多了一道傷口,看起來不算太深,血液卻從那道口子裡不斷地溢流出來。他拿紙巾擦了一下,但過了一會,流血的情況並沒有改善。
宣和抬起頭,便瞧見對方一臉了無生趣,長長伸出舌尖的模樣。不知道是因為疼痛或者別的原因,那淺色的舌尖伸得直直的,卻微微顫抖著。這副樣子讓宣和想起了某種動物的形象。
事實上,他想到的是狗,以蔣寧昭而言,多半是有著名貴血統的大型犬,想像男人頭上長出狗耳朵、身後搖晃著狗尾巴,面無表情伸出舌尖想舔舔主人或討主人歡心的模樣,不由得差點笑出聲音。
宣和這麼想,倒不是出於取笑或者嘲諷的原因,除了覺得形象相似以外,多少也是因為覺得乖乖做出這種動作的男人有些可愛。
蔣寧昭望著他,沒把舌尖收回去,只是彷佛對他的表情感到不解似地,恫嚇般地瞪了他一眼。
宣和一怔,心底一陣好笑,不知不覺湊了過去,含住那還在流血的可憐舌頭,輕輕吮了一下,嘴裡頓時也溢滿了血液特有的微鹹與腥味。
蔣寧昭彷佛愣住了。
宣和閉上眼睛,細細地又吮了一下帶著血腥味的舌尖,過了一會,才得到了對方的回應。男人也吻了回來,但卻是小心翼翼的,柔軟的唇輕輕蹭著他的,宣和漸漸開始興奮起來。
兩人吻了半晌,蔣寧昭收回了舌尖,就著彼此唇齒還碰在一起的情況下,說道:「你做什麼……」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點鼻音,顯得脆弱柔軟。
宣和舔舔對方的唇角,這回真的微笑起來:「消毒。」
蔣寧昭聞言,不屑地哼了一聲,但仍然維持略微俯首的姿態,讓宣和只要抬起頭就能吻到他。宣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衝動,但也沒打算立刻弄明白,反正對方沒生氣,於是他乾脆開始嘗試著細微地啃咬男人的下唇,用舌尖試探地頂住並舔舐尖銳的犬齒,甚至是一邊唇齒相依一邊用自己的鼻尖磨蹭對方的。
他從未做過這種事,因此覺得十分新奇,並且樂於嘗試。
他們做愛的次數不算多,但也勉強多過兩隻手數得出的次數,在這之中,親吻不過是上床前的點綴,或者一種挑逗的手段,他很少像這樣,不是因為即將要做的事情,而只是單純跟蔣寧昭用唇舌交流。
現在他這麼做了,感覺也不壞。
蔣寧昭綿軟的舌尖偶爾懶洋洋地舔他一下,或者輕吮一回,大多數時候,居然是放任他自己嘗試親吻、學著唇齒磨蹭的,這點讓宣和感到非常訝異。
他已經知道,蔣寧昭是個彆扭並且口不對心的男人,其次,蔣寧昭還是個慣於掌控一切的人,像現在這樣把掌控的權力交到他手上,簡直就像對方忽然開始坦率起來一樣讓人感到難以置信並且驚駭莫名。
宣和隱隱約約察覺對方似乎有什麼地方改變了,卻又無法確切地知道那是什麼。
蔣寧昭這時忽然咬他一下,力道不大,但足夠令他痛得皺起眉毛。宣和聽見男人喉間發出喘息似的哼聲,彷佛在指責他的心不在焉。
他連忙驅除腦海裡那些紛亂的想法,對著不滿的男人笑了一下,挪開唇,慢慢地把吻輕輕印在對方挺直的鼻樑與蹙起的眉毛上,蔣寧昭眯起眼睛,像被飼主撫摸著肚腹絨毛而感到舒服的貓咪一般,修長的身軀軟軟地靠在枕頭上,半躺了下來。
宣和好像有些明白這時該怎麼做了,遲疑著伸出手,用手指梳理著男人的短髮,用手掌愛撫對方裸露在睡衣之外的肌膚,包括耳朵、頸項與手指,蔣寧昭終於完全閉上眼,似乎享受著他的碰觸。
於是他慢慢親了對方合上的眼睛,男人並沒有抗拒。不知不覺,宣和整個人已經趴在蔣寧昭身上,他自己卻不感到緊張,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對他而言,只要蔣寧昭不生氣,他本身也不排斥,那就完全沒有必要多想。
這時的蔣寧昭看起來除了懶洋洋以外,還有幾分欲睡未睡的感覺,宣和親了對方一會,慢慢地把對方睡衣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讓對方蒼白結實的胸膛與腹部袒露出來。他重複著一樣的動作,在男人左胸上反覆吻了又吻,於是蔣寧昭也被他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