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永奇還是不顧一切衝出了急救室,門外,一群人正守候在手術室外,見到他衝出來,他們全驚訝的站起來。
“永,你…”
“奏兒呢?她怎麼樣了?”他急促的問,眼光越過眾人投向手術室,紅燈還沒滅,他知道奏兒還在裡頭。
“你想起來啦?”方雅浦喜悅的看著他
驀地,手術燈滅了,門扉在稍後開啟,褚全真穿著無菌袍走了出來,他拿掉口罩,一臉沉鬱。
“奏兒呢?她怎麼樣?”辜永奇屏息的捉住褚全真的領口問。
褚全真煩躁,鬱悶的說:“子彈取出來了,我保住了她的命,可是,她沒有醒過來。”
辜永奇胸口一緊,直視著他沉痛的表情,懷抱希望的急問:“那麼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褚全真搖搖頭。
“你的意思是不知道?”辜永奇猶不放棄再問。
“她可能不會再醒過來。”請全真清楚、一字一字的告訴他。
辜水奇鬆了手,他完全被擊倒了,“不會……全真,你騙我的,奏兒不會丟下我,你騙我的。”
請全真強而有力的捉住他的雙手,“你冷靜點,永!或許情況沒有那麼糟,我們可以再想辦法,現在醫學昌明,總有辦法讓奏兒再醒過來!”
辜永奇激烈的揮開他的手,並排開眾人奔進手術室。
“別追上去,讓他獨自冷靜,他會想通的。”丁維巖阻止了眾人。
手術檯上,奏兒平靜的合著雙眼,渾身纏著紗布,傷痕遍佈全身,但是她呼吸平穩,就像睡著一般。
“奏兒!”辜水奇的眼淚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奪眶而出,他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沉痛的跪了下去。
“奏兒……”他啞聲叫喚,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喚醒了他的記憶,卻讓奏倪永遠沉睡,難道他們這段感情真的被他在天上的母親詛咒了嗎?為何他們始終不得白首?天哪!請將奏兒還給他!還給他!辜永奇跪在地上無聲的吶喊著,但上天似乎一直沒有聽見他的吶喊…
第十章
一年後
午後陽光斜斜的篩射,一名勁瘦挺拔的男子走過醫院寂靜的長廊,他走到盡頭,轉動門把,推開其中一間病房的門。
“辜先生。”看見來人,特別護士合上閱讀中的書籍站起來。
“康小姐怎麼樣?”辜永奇如常的詢問,這一年來,他每天風雨無阻的到醫院看奏兒,盼望有一天能聽到她有所反應的訊息。
特別護士搖搖頭,“還是一樣。”
事永奇輕輕的蹙起眉心,“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縱然他早知道答案會是如此,還是不免失望。
“是的,辜先生。”
特別護士恭敬的帶上房門出去了,病房裡恢復一片寧靜,只有空調在運轉的聲音。
辜永奇拉了把椅子在病床旁坐了下來,端詳面容一片祥和的奏兒。
她睡了一年,一年來也發生了許多事。
程勁雨在“日焰”鍾潛的執意下被押進了禮堂,“黑子”衛天頤再添一女,是十方烈焰裡最早“兒女成雙”的,而“真火”楚克也不甘寂寞,向雅為他生了個相貌俊美無比的小真火。
另外,他們的義父葛羅素博士則把那份各國覬覦多年的武器資料秘密的送進了福爾摩沙的國防部,十方烈焰來自臺灣島國,資料迴歸源頭,他們十人都希望祖國強大健壯,有保護自己免於被侵略的能力。
但不管怎麼時移事遷,奏兒還是和一年前一樣絲毫沒有進展,沒有退步,也沒有進步。沒有更好,也沒有更壞。
“奏兒,你今天好嗎?”看著她清秀美麗的臉龐,辜水奇對著毫無知覺的她微微一笑,“小芙寫了信來給我們,我念給你聽。”
他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一封信來,拆封之後,他抽出信紙,有條不紊的將信紙攤幹,逐字逐句清晰的念道:
“永,奏兒,別來無恙?我現在在中國北京學習國畫及華語,這裡的氣候與埃及南轅北轍,經常有零度以下的低溫,到這裡以後,我首度穿上棉襖大衣,感覺很新鮮。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對藝術居然那麼有天分,我深深的被這裡的中國風情給迷惑了,我想,短時間之內我大概會以這裡為家不回去了。身為黃種人,現在才接觸到祖國文化似乎有點晚,但我很高興自己選擇了這裡,中國讓我的生命豐富了起來。
“奏兒的病情好轉些了嗎?什麼時候可以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