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裡沒出來呢,就這麼急著先關心雲眉?看不出來你這個小子倒挺情深意重的。我問你,你難道不擔心我一氣之下連陣帶你一起毀滅嗎?”
蘇陽緩緩地嘴邊勾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冷然答道:“你不會。”
“哦?”道士一臉興趣盎然:“你怎麼知
說著,那道士就把臉一放,冷冷地喝道:“狂妄的小子,我現在就要你陣毀人亡”。
伴隨著這聲喝斥,道士猛然舉起了手中的葫蘆,作勢要向陣心砸去。
蘇陽既不急也不惱,反而面帶微笑地看著道士,還把眉毛向上挑了兩下,笑道:“砸呀,你若真砸,我保證你會後悔終生!”
這個威脅聽上去很搞笑。因為雙方的力量壓根就不成正比。這段時間雖然蘇陽一直在埋頭苦練,但修為這個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達到一個什麼突破的,雖然相對於其他人來說,他的進度已經足以讓人側目了,用雲眉的話來說,是“快得天理難容”但事實上他現在也只不過是個四品丹修而已。而對面的道士,以蘇陽的觀感來說,至少得是和雲眉飛昇之前平齊的水平。
但是道士在聽了他的威脅之後,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過了一會兒,居然真的停下了手。
蘇陽冷冷地哼了一聲。
道士顯然聽到了,倒也不以為意,只是很隨意地搖頭笑了笑,將手向下一招。蘇陽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吸力從上面傳來,體內真元隨心而動,網要抵抗,卻發現身子已經不聽使喚地被捲了上去,嗖地從那圓球狀的大洞裡竄出去,然後結結實實地摔到了地上。
這道士一定是故意的!蘇陽氣哼哼地一躍而起。雖然被摔得有點小狼狽,但蘇陽不得不承認,在陣裡待的時間長了,這身子貼著結實地面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地爽啊。
然而下一刻,蘇同學卻很不雅觀地又一次彈了起來。從仰臥狀態變成直立狀態時,採用彈跳動作很省力。但是保持直立狀態下的彈跳可就不那麼舒服了,下落時的反震力讓蘇陽吃了不小的苦頭。
道士在一邊打趣道:“幹什麼,玩蹦床也不應該在這裡玩吧?”
蘇陽目瞪口呆了半天,才試探著問道:“現在幾點?”拿這個問題去問一咋。道士,可見蘇同學一定是腦子秀逗了。
見道士搖頭,蘇陽一臉震驚地又看了看斜掛在天上的太陽,然後遲疑地抬起了自己的左腕。
然後他的眼睛就瞪圓了。
十集!
敢情那陣裡連時間都和外界不一樣?那是個獨立空間嗎?真不可思議!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關心這個的時機。
反正自己已經出來了,在不打算再進去觀光一次的前提下,蘇陽對陣法什麼的完全不感興趣。
“你是不是修真界的人?”蘇陽再次問出了這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道士看著他微微一笑:“你這個人真是沒有禮貌,難道就是這個作客人的嗎?應該由主人先開口問話比較合適吧。再說,你的法寶正在對你發出警告,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我會對你不利?”
蘇陽冷笑著搖頭:“你對我不利?你要是真對我不利,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吧?為什麼盧潞來找你的時候你會對她說,不可以打我的主意?。
“哦?。道士這回倒有些出乎意料,忍不住一臉驚奇地問:“這倒新鮮,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蘇陽心想這要不是你攔著,盧潞那個瘋女人會僅止於對我那樣嗎?以那人的性子,其怕是不弄死我不罷休吧!如果不是你說了些什麼神神叨叨的話,這世上還有誰能阻止她的瘋狂行為?
不過這些他倒不打算跟道士解釋,反正那道士根本心裡明鏡似的,亮堂著呢,用不著他多這個嘴。
道士像是知道他不會回答似的,饒有興致地接著問道:“那麼你來我這裡是要做什麼?問問我怎麼除掉盧潞嗎?”
蘇陽哈哈大笑:“我為什麼要問這個?盧潞是誰?她值得我費這麼大的勁?哼,如果這是她的想法的話,那麼麻煩你告訴她,她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若想除掉她,辦法有的是,不需要問任何人!”
此時的蘇陽完全不似平常,神態狂傲,眼神冷冽,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很自負、很危險的訊息。若是張妙月在身旁的話,一定會驚訝的,一貫沒個正形的蘇陽居然還會有這樣狂態畢露的時刻?
道士卻像是很滿意似的,輕輕點了兩下頭。
“那麼你是誰?。
既然道士總是不肯回答他的問題,蘇陽就索性換了一種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