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光亮照亮整個宇宙。
那不是她這個年紀應該有的美!
彷彿盛開在山谷的罌粟,明明知道是有毒的,卻讓人無法移開目光。樊疏桐眼睛緊緊地盯住她,他看到她眼中的光芒幻化成熾烈的火焰,那眼光如同巫女的手將他整個地拽向她。樊疏桐喘息著,一顆心怦怦地亂跳,血液衝上了腦門,他渾身戰慄起來,從齒縫裡迸出幾個字:“你,你就這麼想賣?”
“是的。”
“你還沒成年。”
“我已經十六了。你放心,未滿十四歲才算強暴。”
天哪,她連這都知道!
樊疏桐氣得渾身哆嗦,他抖抖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心開始燃燒,血液在脈管裡翻騰,可聲音卻壓得很低:“我不會強暴你的,只要你有半點不同意,我就停止。”
接下來的過程,他後來回憶簡直一塌糊塗,整個人發了瘋,像突然陷在一個無底的深淵裡,拼命掙扎反而越陷越深。只覺她的身體很涼,雖然瘦得厲害,但到底是少女肌膚,非常有彈性,撫上去仿如絲綢般柔滑得不可思議。他猜想她的營養跟不上,因為她發育得不是很好,他抱著她的時候感覺像抱著一條僵硬的魚,她全身發僵,包括她緊咬著的唇。
自始至終她都閉著眼睛咬著唇,可能很痛,她的眼角都沁出了淚水。但除了剛進入時的剎那她叫出了聲,她沒有再哼過一聲,下唇都咬出了血,她都不出聲。這顯然是她的第一次,床單上的血跡讓樊疏桐嚇了一跳,他放開她:“還要繼續嗎?”她睜開眼睛,彷彿雛形的蛇蠍,冷笑道:“放心,我死不了。”
第五章 她從靈魂到心整個地死去了(1)
第五章 她從靈魂到心整個地死去了
從傍晚一直到深夜,他們沒有離開過那個房間。
樊疏桐由最初的戰慄已經漸漸適應了她的身體,老實說,這些年他也經歷過很多女人,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卻沒有一個女人給過他如此靈與肉的交融,有那麼一會兒,他幾乎忘了他是在和她交易。如果不是交易,該有多好!
按理他不會對一個發育尚不完全冷冰冰的少女身體有興趣,可是在深深擁有她的時候,他莫名有種靈魂找到歸宿的感覺,浮躁的心變得寧靜,多年來他缺失的正是這種久違的歸宿感。這些年一個人在外漂泊,沒有人惦記他,除了連波偶爾打打電話,沒有人真正地關心他,他就像是個迷失在外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追求什麼,一路尋來,在擁有她的剎那,他竟奇蹟般的找到了靈魂的歸宿,他多想告訴她這種感覺,多想讓她別把這當成交易,多想,多想……
可是當朝夕從浴室出來,冰冷的目光瞬即打破了他的幻想,她說:“我該回去了。”
他挽留她:“已經這麼晚了,就在這兒睡吧。”
他以為經過數小時的激情,他們之間的隔閡多少能改變些,不想恰恰相反,她竟然冷漠決然地跟他說:“我不想在這兒看到天明。”
他一個激靈,意識回來了:“什麼意思?”
“你說呢?”她反問他,小小的身子站得筆直。剛好有一束燈光自她頭頂打下來,讓她整個人煥發出奇妙的舞臺效果,原本蒼白的臉頰因為激動而浮出淡淡的紅暈,她倨傲地仰著頭,彷彿說著這世上最絕情的臺詞,語調緩慢而淒厲:“這是我人生中最可恥的一天,我不想跟你看到第二天的黎明,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感覺,我覺得我的人生已經進入前所未有的黑暗,而我甘於這麼做,是因為……”
“因為什麼?”他在她的語氣裡感覺到了可怕的惡毒。
“因為我想讓你陷入比我更深的黑暗。”她回答得清晰有力,目光無所畏懼,直直地看著他。
樊疏桐瞪大了眼睛,恐怖地對著朝夕,聽著,卻不能明白,只覺腦中劈過一道刺目的閃電,剎那間天翻地覆,他整個人都懵了。他看著她,背心冷汗涔涔,剎那間什麼都明白過來了,交易是假的!是藉口!她只是想以此將他打入地獄拖入深淵。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有那麼一會兒,他的心不跳了,只能聽天由命地喘著氣:“你……你瘋了。”他呻吟著吐出一句。
“我早就瘋了,有一個瘋了的娘,我能不瘋嗎?而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不是嗎?疏桐哥哥,我恨你,我這輩子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我是真的恨你。如果你沒有來到這裡,我可能只是在心裡恨你,詛咒你,可是你偏偏要來,從我發現你跟蹤我的時候我就在琢磨,該怎麼將你給我和媽媽的災難還給你,千倍百倍地還給你。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想了很多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