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尹之拓凝睇著她,靜默半晌,才開口:“豔兒,打不過時,記得投降。”
笑顏垮了下來。“去你的……我都還沒開始打,你就叫我投降?!”
尹之拓挪了挪唇,仍吐不出樂觀的話語。
忽地,比試鈴聲響起,巫豔兒怨睞他一眼後,轉身欲往比試場地走去。
“豔兒——”尹之拓喚住她,再次叮囑。“千萬別逞強。”
這傢伙!
巫豔兒眸中燃起慍意,扭頭不甩他,徑自走到武術場的中心。
一身紅色勁裝的丁巧芸,信心滿滿地睥睨著巫豔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別那麼囂張,說不定我還會可憐你,明年抽空去你的墓前拜一下。”巫豔兒回道。
丁巧芸冷哼了聲,沒被她的話激怒,待裁判退開後,她隨即出招。
巫豔兒身子靈敏地一閃,避開丁巧芸的攻擊。瞬間腦海閃過這些日子以來,眾手下指導她的武術技巧,立即學以致用,回以攻擊。
所有的人全神貫注地看著正在格鬥的兩人,陡地,一抹身影趁著無人注意時,悄悄退出武術場的門口。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丁烈,注意力反倒沒有擺在自己女兒身上,當他瞄見那縷背影消失在門口時,他嘴角泛起詭異的笑。
十幾分鍾後,丁巧芸的攻勢越加兇猛凌厲,躲得氣喘吁吁的巫豔兒,不慎捱了她一腳。
巫豔兒搗著泛疼的手臂,退開了些。
該死的!
想不到瘦弱的丁巧芸力氣那麼大,被她踢到的手臂肯定瘀血了。
在旁觀望的尹之拓,心一緊,站起身。
“阿拓,你不會想出去替你妻子打吧?”丁烈抽了一口雪茄,揶揄嘲笑。
尹之拓忍住氣,緊握著拳頭,又坐了下去。
“冥王的妻子?”丁巧芸輕蔑地哼了聲,再度全力進攻,揮出的右拳襲上巫豔兒面頰。
巫豔兒痛哼了聲,搗著面頰,探出舌舔去嘴角的血紅。
“該死的!”那一拳雖是打上巫豔兒的面頰,但卻重重劈入尹之拓的心臟。他的心猛地緊窒、悶痛了起來。“豔兒,快點投降!”
再度閃開一陣攻擊,巫豔兒氣得向尹之拓回吼:“你給我閉嘴!”吵啥吵,動不動就叫她投降。
丁巧芸趁著她分神之際,冶不防陰狠地朝她肚腹踹去。
痛楚在巫豔兒腹部漫開來,她穩不住腳步,摔跌在地。
“豔兒!”見她抱著肚子縮在地上,尹之拓急紅雙眼,衝了出去。
巫豔兒強忍著疼痛,勉強站了起來,使勁將尹之拓推出場外,纖細的雙腿仍在顫抖。“滾開……”
“巫豔兒!”尹之拓氣得厲咆出聲,如雷般的吼聲迴盪於武術館內;而在場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一句話,或是將他拉離開。
丁巧芸見著尹之拓如此護著巫豔兒,護火染上眸心,走至一旁從手下手裡抽過慣用的長鞭,就往巫豔兒身上甩去。
尹之拓怒紅了眼,隨意從一個人的手中抽過白毛巾,往場中一丟。“投降了!該死!快住手,她投降了!”
他忙不迭將巫豔兒抱開,讓她躲過狠戾的一鞭。
“我不要投降……”身子漸漸虛弱的巫豔兒,仍是不放棄地掙扎,槌打著他。“我不要認輸,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
她努力想成為一個能匹配上他的女子啊!她不要再像以前一樣,只會欺善怕惡、虛張聲勢。
為什麼他就是不能懂她?
殺紅了眼的丁巧芸,不放棄除掉巫豔兒的決心,步步前進,猛甩著手中的長鞭。
當尹之拓抱著巫豔兒退開場中心時,數十名“玄冥帚國”的手下持槍對上丁巧芸,遏止她瘋狂的舉動。
一直坐在一旁的丁烈,此時見到先前離開武術場的那抹身影,再度出現後,他暗自鬆了口氣,終於起身阻止女兒。“巧芸,夠了!既然巫豔兒投降了,就算你贏,別再打了!”
被抱回椅子上的巫豔兒,憤怒地瞪視著尹之拓。
尹之拓蹲在她身前,心疼地審視她的傷勢,當他手指觸上她紅腫的面頰時,竟是微微顫抖著。“豔兒……”
“走開!”巫豔兒重重拍開他的手,手兒卻沾上一抹溫溼。
她低頭一望,見著他手臂上被長鞭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子,皮開肉綻的傷處正不斷湧出溫熱的血液。
她一僵,楞楞地直視他手上的那道傷口。那是他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