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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了,肯定演變成幫中內訌,那我們的敵人不但會拍手稱快,而且更會趁機進攻。我不能冒這個險。”

陳三也是一幫之主,手下幾千弟兄,雖然在東部地區已是龍頭老大,但敵人無時無刻不在覬覦他的江湖地位,對於白嘯風的顧慮,他很明白。沉默片刻,他長嘆一聲:“小幽太委屈了。”

白嘯風默默點頭。他叱吒江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不由得緊鎖雙眉,想了又想。

陳三也替他頭疼,想了很久,才道:“風哥,你也別太傷神,我們現在的生意要緊。我看你還是先把小幽照顧好,同時想辦法狠狠教訓一下你弟弟。不要太傷筋動骨,諒你們家老爺子也沒話說。如果你不方便動手,我可以幫忙。我們鬥智不鬥力,也不會暴露什麼。”

白嘯風思索著他的話,慢慢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會把小幽照顧好的。另外,我也的確要好好教訓一下嘯雲了。他從小就被我父母溺愛,身上毛病不少,又志大才疏,總覺得自己懷才不遇,是因為我這個做哥哥的不給他機會。他現在身邊有不少垃圾,攛掇他搞那些旁門左道,我非管不可,不然一定出大事。”

“對。”陳三也是猛醒。“他出事不要緊,會連累我們的。”

“是啊。”白嘯風做了個手勢,與陳三進了玻璃屋,詳細商議起來。

夜裡沒有什麼球賽,陳三便帶著人走了。小飛和東子也分別帶著兄弟離開,只留下了許幽的護衛,他們在一樓的房間裡休息,有人輪流在客廳裡值班。

白嘯風把事情安排完,終於回到臥室。他的酒已經徹底醒了,到浴室裡洗了澡,便躺到許幽身邊。

他不敢碰那個傷痕累累的人,耳邊聽著他輕而弱的呼吸,心裡像有人在使勁揪著一樣的疼。過了很久,他才睡著。

清晨,許幽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裡已經不是昨夜那個黑暗的地獄了。

他平靜地躺著。房裡沒有開燈,光線有些陰暗。他微微轉頭,看向通往屋頂花園的玻璃門。

外面正在下雨,一切都是溼漉漉的,有些陰暗。

他動了動身體,隨即疼得差點哼出聲來。他只覺全身滾燙,頭疼欲裂,每一塊肌肉,每一寸面板,每一根骨頭,裡裡外外都在劇烈疼痛。他深深地呼吸著,等著這驟然襲來的劇痛緩解。

一道尖銳的刺痛感從身下直刺上來,就像有一把極細的劍插在裡面,隨著他的動作而深入,把脆弱的身體內部傷得破敗不堪。

他咬牙忍耐著,半晌才好過了一些。平躺得太久了,他覺得腰疼得像要斷了似的,便硬撐著翻了一下身,略微側躺,面向著通往屋頂花園的玻璃門。

白嘯風已經起床,到了一樓。

上午有球賽,那些操盤手很早就過來了,坐在電腦前看著投注的情況。他下去看了看,關照一下,同時熬了一點粥,準備讓許幽醒過來的時候吃。

等到他上樓,許幽已經又疲倦地睡著了。

這之後,他時睡時醒,卻總是在白嘯風離開的時候醒,白嘯風上來看他的時候睡著,兩人老是錯過。直到中午,白嘯風上來打算再給他灌藥,許幽才被他弄醒了。

看到白嘯風關切的眼神,許幽心裡好過了一些。他張開嘴,嚥下苦澀的藥粉,又連著喝了幾口水,這才微微搖頭,示意可以了。

白嘯風放下他,立刻下樓去盛了白粥上來,一勺一勺地餵給他吃。

許幽吃了一小碗,便覺得飽了。

白嘯風一直在按時給他灌特效的抗生素,他現在沒有發燒,只是全身都痛得很,尤其是身體裡,一動就疼,這讓他沒辦法不想起那件屈辱的事情。

白嘯風拖過一個墊子來給他放在身後,讓他半靠著,隨即握住他的手,輕輕吻了吻,沉重地說:“對不起,小幽,昨晚都怪我,喝酒實在喝得太多了,完全沒顧到你。如果不是有個兄弟從窗外經過,聽到你叫我的聲音不對,跑去告訴小飛,我只怕來得還要晚,讓你吃的苦還要多。”

許幽閉了閉眼,腦中一片空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白嘯風似乎明白他在想什麼,輕聲說:“我跟他打了一架。如果不是我爸趕來阻止,我真想打死他。”

許幽看著他腮幫子上的一大塊淤青,唇邊有了一絲笑意,不由得從他掌中抽出手來,伸過去輕輕撫了撫。

白嘯風像是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十六歲的孩子,有點頑皮,有點脆弱,有點沉默,在自己父親和弟弟那裡受了很多委屈,卻倔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