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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田野很開心,立刻大展拳腳,一邊哼歌一邊忙碌起來。

許幽不喜歡家裡有陌生人晃盪,同時也是為了安全,請的家政公司都是週末才來一次,平時他也就湊合。反正他一個人住的時候,活動的地方大部分是在二樓的臥室和花園裡的玻璃屋,其他地方有點灰塵他也不會太注意。

自從田野進駐他家之後,許幽忽然發現他可真是個出色的家政人才,不但家中隨時窗明几淨,而且一早一晚還有美味佳餚享用。他好像一直都很開心,晚上要麼自得其樂地用帶回來的筆記本繼續工作,要麼就在一樓的大客廳裡用家庭影院看影碟。雖然只是多添了一個人,家裡卻好像有了真正的生活氣息。

許幽除了偶爾去巡店,有時在玻璃屋做帳外,大部分時間都會被他拉去看他買回來的影碟。有些片子真的很不錯,他會讚歎不已,有的卻很爛,他便冷嘲熱諷。許幽常常笑他是雙面人,在公司裡四平八穩,一臉嚴肅,回到家裡卻非常像孩子,他便說許幽不夠開朗活潑,失去了年輕人應有的活力,實在是不應該。現在他們常常絆嘴,在日常生活中笑鬧不休。

時光就這樣如水一般地過去,許幽吃得好,睡得好,精神愉快,前一陣子被接連不斷的傷病折磨得極其消瘦的身體也好了起來,有時候洗完澡照照鏡子,他會發現自己已經恢復了昔日的風采,就連臉上的笑容都真切多了。

很快就是冬季了,天空變得灰濛濛,氣溫迅速下降,冷風漸漸猛烈,陽光也已經很少見到。

這時,許幽的生日到了。

他滿二十八歲了。

按今時今日的時尚說法,二十八是個很吉利的數字,他和田野的心情都非常好。

一早田野就開始張羅,取消了下午的會議,幫許幽推掉所有應酬,中午又跑出去買了大量食材塞進冰箱,再訂好蛋糕,這才匆匆趕回去上班。

許幽一直在細細地研究建築公司報來的《水木清韻專案第一期工程預算表》,按計算器按得頭昏腦漲,這才核算完。他把對方報高了的那些數字用紅筆標出,然後交給張義誠,淡淡地說:“讓他們重新再做一份報過來。你告訴他們,大家是多年的老交情,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應該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下次報來的預算書水分還是這麼重,那就是他們在逼我換合作物件了。”

張義誠立刻點頭:“好,我明白了。”

他剛一走,田野就推門進來,開心地問:“怎麼樣?忙完了吧?”

“嗯。”許幽笑著站起身來,把幾份檔案鎖進檔案櫃。

田野等他收拾完,便迫不及待地催著他回去。許幽忍俊不禁,想著他是不是自己饞那個蛋糕了,不過還是聽從他的指揮,跟他一起開車回了家。

田野的手腳很快,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了不到一個小時,便做出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許幽邊吃邊點頭,讚不絕口。田野見他這麼捧場,也是笑逐顏開。

吃完飯,他便收拾好桌子,捧出了蛋糕。

許幽有些為難:“我們剛吃了飯,哪裡還吃得下這個?要不然等等再吃?”

田野邊插蠟燭邊說:“還是先唱了生日歌再說吧。”

許幽也就不再反對,看著他去關上所有的燈,然後把二十八根五顏六色的小蠟燭點燃。

田野含笑看著許幽,俊逸的臉在燭光下特別漂亮,黑亮的眼睛裡滿是柔情,讓他差點看呆了。

整個房間都很靜,田野輕輕地用英語唱起“祝你生日快樂”。唱完,又用法語再唱一遍。他的聲音清亮動人,在空曠的房中迴盪,嫋嫋不絕。

許幽笑著,一口氣吹熄了蠟燭。

屋裡頓時暗了下來,田野沒去開燈,拿起刀將蛋糕切開。

許幽看著他的動作,正在想著不能辜負了他的好意,多少得吃兩口,他卻一把抓起蛋糕,砸在了許幽身上。

“蛋糕也可以這樣吃的。”他哈哈大笑。

許幽猛地跳起來,隨即笑罵道:“你這混蛋,看我今天怎麼取你狗命。”說著,便向他撲了過去。

田野跳起身便往後退,順手還操起一塊蛋糕,又向許幽扔過來。

許幽側身一躲,那蛋糕還是砸在他的淡青色棉絨襯衫上,各色奶油淋淋漓漓的點綴其上,實在讓人啼笑皆非。

許幽趁他笑得發軟,衝上去便將他按倒在地,把身上的奶油一古腦兒全都抹到他的臉上、衣服上。田野哈哈笑著,一個勁地掙扎。許幽索性和身壓上,將他牢牢制住。

過了一會兒,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