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組長一踩油門,向前駛去,不久便轉彎,開上了回家的路。
白松見他們真的打算開回去,頓時勃然大怒,命令他們送自己去機場,後來又要他們停車,哪怕打車,他也要走。
護衛組長絲毫沒有減速,冷靜地說:“老爺子,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必急在一時。如果事情緊急,那更要和幽哥商量一下。幽哥那麼聰明能幹,一定會有好主意的。”
白松氣得狠狠一拳砸在前面的椅背上,只得無可奈何地任他們往回開。
當他們回到新白屋時,許幽也趕回來了。
白松一見他便怒髮衝冠,想也不想就衝過去,狠狠一耳光,打在他的臉上。
許幽沒想到他會氣得動手,這一掌捱得結結實實。他的半邊臉發麻,嘴裡有了一絲血腥味。
白松一掌打過去,反手又是一掌。
許幽反應很快,立刻抬手擋住了他的胳膊。
白松在道上身經百戰,此刻照樣靈活敏捷,抬腿便踹了過去。
許幽一閃身,卻仍然被他狠狠一腳踢在腰肋上。他踉蹌兩步,摔倒在地。
客廳裡空無一人,沒誰勸阻,白松餘怒未熄,還要衝上去打。
許幽苦笑:“爸,您等我把話說完再打,行嗎?”
白松這才停住腳步,憤怒地盯著他,粗重的喘息著。他越想越氣,重重一拍桌子,怒道:“你太放肆了。別以為嘯風、嘯雲現在下落不明,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居然騎到我頭上來,還敢強行限制我的行動,太沒規矩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是嘯風的任,我就是你的爹。你這個不孝的東西,枉自我還承認你和嘯風的關係,讓你正式進我們白家,我真是瞎了眼。”
許幽站起身來,冷靜的說:“爸,您想想,風哥帶了兩百個弟兄過去,身邊還有三哥幫忙,實力夠雄厚了吧?可現在竟然與我們失去聯絡,由此可以推測出那邊局勢的險惡。現在,風哥和雲哥都不在,幫中群龍無首,很可能給別人可乘之機,所以,您一定要留在這裡坐鎮。此其一。第二,造成風哥、雲哥失蹤的人無論是誰,我判斷都是針對白家的,因此您更不能過去,您是白家之主,現在風哥和雲哥下落不明,您更要在這裡好好保護濤濤和海兒。第三,我馬上就去美國,想辦法尋找風哥和雲哥。我的身份比較好辦事,無論是找道上的朋友幫忙,還是想辦法找當地警方的朋友,甚至FBI,那都好說。風哥和雲哥是辦旅遊簽證出去的,外國遊客在紐約失蹤,很可能有生命危險,就連美國政府也得管的。再說,我的英語沒問題,又有多年國際貿易經驗,並多次出國旅行,在溝通上完全沒有障礙,這都是有利的地方,對吧?”
白松聽他有條不紊的說著,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等許幽說完,他想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那是我錯怪你了。如果你覺得你去處理會更好,那就聽你的吧。”
許幽鬆了口氣:“那好,我馬上訂機票,明天就走。”
當他給風雲幫的那兩百個兄弟辦理赴美簽證時,順便也給自己辦了一個,當時就是以防萬一的,現在果然派上了用場。
他無暇跟白松多說什麼,便又趕回公司,讓秘書訂機票,隨即把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一一叫來,告訴他們自己因急事要出國,隨即將後面一個月的工作都詳細布置下去。然後他坐下來,在必須由他稽核批准的檔案和報銷單、付款單上都簽了字,再交給秘書分發到相關部門。
一直忙到深夜,他才走出辦公室。
其他員工都離開了,只有他的秘書仍然堅守崗位,而保護他的八名護衛也等在外面。一見他出來,他們都站起身來。
許幽叫來兩個護衛,要他們開車送秘書回家,然後才走出公司。
外面街燈通明,霓虹繽紛,仍然是熱鬧繁華的盛世景象,許幽等在大門口,等著護衛把車從地下車庫開上來。
忽然,一輛計程車開了進來,停在他面前。
他身邊的四個護衛立刻警惕的擋在他身前,沉默的看著車子,隨即準備應付突發情況。
計程車裡只有一個客人,他將車費遞給司機,然後推開門,提著一隻旅行箱鑽了出來。
許幽立刻看清楚了他的臉,不由得笑起來,輕輕推開身前的護衛,走下臺階。
田野溫柔地笑著,肯定地說:“幽哥,我跟你一起去紐約。”
許幽一早就起了床,田野也從客房出來,與他一起吃了早餐,便直奔機場。時間太早,白松他們都沒起來,許幽和田野坐在空曠的餐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