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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得先吃飯,才有力氣做事,他便道:“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吧。”

“好。”王曉舟自然不反對,與他一起回到一樓餐廳。

他們在外面說了這麼久,田野也沒上來叫他們。早餐已經放在桌上,他坐在餐桌邊,臉色平靜,若有所思。

許幽下來後,他便恢復了笑容:“幽哥,快來吃吧。”

“好。”許幽坐下來,神色如常地端起碗吃起來。

都是他愛吃的東西,可他卻食不知味,但仍然努力鎮定,把粥喝完。

田野與王曉舟客氣地閒聊了幾句,問他離開天上天后去了哪兒,在做什麼,感覺怎麼樣,等等,沒有任何異樣的地方。王曉舟答得也很禮貌,含糊其辭,語焉不詳。田野也不追問,只是笑著點頭。兩人就像普通的舊同事相遇一般,狀若關心,其實疏遠。

許幽看似若無其事,實則很注意田野的一舉一動,可卻看不出與往常有什麼區別。

他思來想去,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先不管田野是不是臥底,先弄清楚白嘯風與陳三他們被捕的事再說。

吃完飯,他便上了樓,從床頭櫃旁拿起自己原來的手機,徑直走到外面的花園裡,一一給市政府和公安局、檢察院、法院的朋友打了電話。他的措辭很小心,只說是朋友所託,看看犯的是什麼事,嚴不嚴重。

他那些朋友都很喜歡他的人品性格,不疑有他,立刻答應幫忙打聽。

很快,訊息便反饋回來了,態度都很輕鬆,說這次抓的人都是涉嫌賭博,雖然是大案,在刑法上卻不算嚴重。

許幽稍稍放了點心,隨即小心翼翼地打聽往外撈人的可能。這次,這些人卻都勸他置身事外。這個案子是在公安部掛了號的,誰都保不了。反正賭博罪的最高刑期也不過三年,如果認罪態度好,還判不了三年。他們都勸他在這個階段就不要往外撈了,等判了刑再說吧。

許幽不敢深說,唯唯諾諾地答應著,道了謝,便掛了電話。

想了半天,他覺得目前的形勢似乎並不要緊,還是等晚上與白嘯風和陳三直接聯絡上,問清楚他們的情況,再決定下一步的計劃。

這一天,許幽過得十分漫長。為避免失態,他索性靠在玻璃屋中的躺椅裡,開啟電視,眼睛看著螢幕,腦中卻在胡思亂想。

田野究竟是什麼身份?到底是不是警方臥底?如果不是,當然最好,如果是呢?他實在不敢再往下想了。

警方認定的白嘯風的罪名是不是隻有賭博?如果是,那當然最容易想辦法化解,如果不是,實際上卻是很嚴重的罪名呢?他又想不下去了。

道上對臥底一向是格殺勿論的,而法律對殺人、重傷害等罪行也同樣處罰嚴厲。他想了很久,無論是白嘯風還是田野,他都不能讓他們死。

雖然白嘯風和陳三對田野的懷疑並未證實,可許幽現在的心就已經被劈成了兩半,疼得他無法呼吸。

他茫然地看向窗外的天空,心裡湧起了深深的厭倦感。他實在對這一切疲倦極了,很想扔下一切,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承受那麼多的折磨,肩負那麼大的責任了。

晚上,許幽安排王曉舟到客房去睡,自己又來到玻璃屋躺下,隨著攜帶著王曉舟帶來的那個手機。

到午夜十一點時,他的手機螢幕亮了。

白嘯風發來了簡訊,用的也是一個神州行的新號碼:小幽,你怎麼樣?

許幽立刻回覆:我很好,就是在家裡出不去。你和三哥怎麼樣?其他人呢?

白嘯風顯然比較欣慰:那就好。我和陳三分開關著,嘯雲和小飛、東子也都分開的,不過都沒什麼事。

許幽很疑惑:為什麼他們突然採取了行動?到底是什麼情況?

白嘯風說得比較詳細:我和陳三事先都得到了訊息,警方是以賭博罪和洗錢罪立案的,我們就決定不走。我們已經通知機房,把電腦硬碟全部格式化了。伺服器在境外,警方掌握不了,應該問題不大。我們已經安排了,小飛會出來認罪。至於陳三那邊,文子會把所有罪名都扛了。

許幽的心輕鬆了一些,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那就太好了。我在外面找了很多人打聽,都說警方認定的暫時只有賭博罪。

白嘯風回覆道: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總之,小幽,你一定要置身事外,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你都不能捲進來。

許幽沉默了一會兒,才回復過去:我明白。可是,你說田野是警方臥底,這訊息確實嗎?

白嘯風的簡訊也過了半晌才發過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