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的事耿耿於懷,才會作這種惡夢,我看我該去看看她,也好讓她放心。皇上,我就去一趟江南。”見皇上點頭,他立即冷眼看義子一眼,“跟我走。”
兩人很快的離去。
羅裡紳一等到義父乘上轎之後,便迫不及待的發難。“她是在唬我們的,義父!我們都知道她根本沒有去找太皇太后!”
他惡狠狠的瞪著這個笨得可以的義子一眼。“但是她知道不該知道的事,這才是重點——”
他急忙喊冤。“不是我說的。”
“現在誰說的都不重要了,皇上肯定知情也防著了,咱們得另想法子,或是找其他可以相信的親信來幫忙。”朱齊鴻又氣又恨,難道他天生就沒有皇帝命?
此時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名字,倏地笑開了嘴。對呀!他怎麼沒有想到“她”?
幾天後,唐紹祖收到朱皓熙的飛鴿傳書,得知貝兒已經回到皇宮,隔一日,他又收到第二封信,告知朱齊鴻父子因貝兒一席戳破叛變陰謀的話而避居江南,皇宮也暫時恢復平靜了。
也因此,唐紹祖這才放心的率領手下去進行“打家劫舍”、“偷雞摸狗”的事,沿途也專找小門小戶、貧瘠窮荒的人家扮財神。
只是過去做這種大快人心的俠義事,他總是神采奕奕,有時還會惡整那些利慾薰心、貪得無厭的賊官,可這一次,他卻一天比一天安靜,臉上的沉鬱更是一日多過一日,眾人不由得都替他擔心起來。
大家嘴巴雖然沒說,但心知肚明問題肯走出在少主夫人身上。
雖然,沒有人確定她是不是被秦禮帶走的,可是他一上山,少主夫人就不見,這之間肯定也有什麼關聯!
偏偏他們又問不得少主,雖然這一次出巡,他們幫了不少貧民百姓,應該開心,可是,因為少主鬱鬱寡歡,一行人也就悶悶的回到霄漢寨。
只是,這山頭少了少主夫人,日子似乎變得一點趣味也沒有,再加上略顯憔悴的少主——眾人看著整日說不上幾句話的唐紹祖,全有志一同的想,他們是不是該想個法子把少主夫人給找回來?
皇宮內的後花園裡,朱貝兒靜靜坐在迎風搖曳的百花中,這些花兒有粉藍、粉黃、紅的、白的,將夏天妝點得五彩繽紛,暖暖的太陽高掛在藍藍的天上,她仰起頭,輕嘆一聲,再低下頭看著手中拿著的那幾朵嬌豔玫瑰,起身走回寢宮。
只是,看著眼前豪華又金碧輝煌的寢宮,往事一幕幕的閃過腦海,她的眼眶微微的溼了。
說來可笑,她居然好想念那咿咿呀呀作響的破房間,那一群純樸可愛的老老小小,扶至那一段她咬牙切齒的念著“此路是我……”的日子,但最最想念的還是那個可惡的人。
算算日子,已有好幾個月了,她一直以為他會來找她的。
她苦笑,靜靜的坐在房內,看著花兒,回憶那段“與賊為伍”的日子,她有時哭、有時笑,沒想到這一坐就坐到夜暮低垂,一直到宮女們進來伺候沐浴,她才回了神,只是——她柳眉突地一擰,狐疑的星眸轉向幽暗的窗外,再看了看宮女們的身後。
兩名宮女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因為這段日子,公主老是怪怪的,總會以這種眼神看前看後,可是四周又沒別人。
朱貝兒又是一陣輕嘆,讓兩名宮女上前伺候她進入飄著玫瑰花瓣的浴桶裡,她便下令。“你們出去。”
“是,公主。”兩人依言欠身退下。
她無意識的把玩著水面上那一瓣瓣美麗的粉紅。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這陣子怎麼老覺得有一雙熾烈的眼神跟著自己?難道是自己太過思念才產生了錯覺?
“賊少主……”她喃喃低語。
天知道她竟會這麼想念這三個字,天天面對空蕩蕩的房間,心裡總是泛著酸、泛著落寞,曾幾何時,她已經如此習慣、如此渴望他的存在?她想看他,真的好想看到他……
驀地,外頭傳來一陣驚慌的吼聲。“刺客!有刺客!”
她心念一動,很快的笑開了臉轉過身,因為她聽到了一點聲響,但這一看,她立即一愣,雖然是真的有黑衣人闖進來,但那雙眼睛她是識得的,不是唐紹祖,而是謝雨茵。
“公主,借我躲一下。”她連忙藏到床上去。
朱貝兒有點失望,她以為會是——“公主,有兩個刺客在屋頂上大打出手,侍衛們全過來了。”宮女連忙跑進來。
她眼睛驀地一亮。還有刺客?也許其中一個就是他?“快別傷了他們!”
“什麼?”兩名宮女愣了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