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農民說道。
“這麼累,那時候你們為什麼還願意做呢?這抬石頭可不是一般的體力活啊!”年輕人吃驚地問道。
“累?小夥子你就不懂了,早些年,扛一根的木頭去鎮上賣,比這條石輕不了多少。那才叫慘呢,跑幾趟,還不夠這裡一天的工錢。”
另外一個農民撈起褲腰帶上的小水壺,灌了一口,爽快地吧嗒了一下嘴。“老農民棒子,有的是力氣,就是沒地方賺錢。任老闆發善心,既出錢建學校,還管工錢。照我說,孩子們有學上,即使白乾我也來抗石頭。”
“呃?為什麼啊?”年輕人笑了笑,打破砂鍋問到底。
0177、忠誠與希望
“可不?小夥子,別說你。。就是我家那小犢子,也算是祖上積德,遇到了任老闆這樣的大善人,才有學上,有飯吃。多好的小學校啊,老子小時候想上學,別說這附近,就是鎮上都沒有一所學校,只有一個破爛學堂。”一個五大三粗的農民爽朗地揮舞著手說道。
“每次他放假回家,我就讓小畜生給老子先跪下,彙報一下在學校有沒有聽老師話,有沒有好好上課。如果沒有,老子不抽死他,準罰他跪一晚上。幾十輩子了,祖祖輩輩就沒遇到過這樣的好機會,沒遇到過這樣的好心大老闆。”
“是啊,大道理小道理,我們這些窮巴子們懂啥?還不就是得了誰的好,就記著誰唄。這方圓十幾二十裡,老老少少,誰敢說任老闆一個不好,老子第一個提扁擔抽他。”
年輕人笑了笑。他聽得出,這些農民的話,雖然簡單樸實,但都是打心眼裡的大實話。並沒有誰在那兒裝腔作勢講大道理。
“我年輕,只是打點短工,賺點零花錢。不知道幾位老哥的工錢,夠家用嗎?”
“夠,怎麼不夠?除去買油鹽買衣服火柴,一個月還能落下不少呢。少了孩子一張口,又有工錢,還有便宜的火柴、衣服、鹽巴買。這日子,這輩子可是做夢都沒想到過。”一個農民感慨道。
幾個人合力,抬起一塊小了一些的石頭。
“學生娃,你在學校,有沒有聽說什麼其他訊息呀?我聽說咋們這塊兒好像是建什麼、什麼大學?也不知道我家那小犢子有沒有機會上呢。”一個農民忽然向年輕人問道。
“是的,我們正在建設的就是未來致遠大學的教學樓。學生們今後就在這座樓裡讀書學習。”年輕人點頭答道。
“楊老么,你家那小子才幾歲,還在小學高年級裡趴著。這可是大學。知道什麼是大學嗎?”另一人打趣問道。
“那你說說什麼是大學?”那楊老么好奇地問道。
“我也是聽我們村長說的,這大學以前可是城裡人才能上的東西。聽說連蓉都都見不得有一所兩所。以前啊,那可是那些大地方兒、大財主家的人才能上的,學的全西洋玩意兒。現在呢,我們家門口就可以上大學了。你說這是不是比書上說的還神呢?”那位稍顯蒼老的的農民笑著說道。
聊了一會兒大學的事情,年輕人又問道:“大家在這裡做工有沒有什麼難處呢?比如受工頭欺負?”
“以前的工頭可沒把人當人。現在不一樣了,工頭都是大禹集團統一指派的,對人可好了。你看,工地上還有醫生呢。誰個擦破了皮、砸傷了腳,或者得了傷風感冒,都可以在那兒免費醫治。”
“任老闆真是好人,這邊修大學,聽說那邊山坳子下面,修的就是醫院。我們這兒太窮,以前祖祖輩輩連赤腳醫生都看不起。沒想到以後還能看看什麼西洋鏡一樣的西洋醫生,我這輩子也算沒有白活了。”
“走快點吧,多抬幾趟再吃午飯。咱別的沒有,就只有這點力氣了,也算是幫襯著點任老闆。學校也好,醫院也好,這可都是造福我們子子孫孫的東西。”
夜漸漸深了,一輪姣姣明月懸掛在湛藍的夜幕上,給忙碌了一天的十方村平添了幾分安詳和寧靜。
在大禹集團招待所裡的一間房間裡,穆小倩輾轉反轍。
是啊,剛到了這十方村兩天時間,穆小倩的所見所聞讓她不得不對自己最初的一些想法重新反思。
剛從英國留學回來的穆小倩四堅決反對父親穆青到這個小山村裡來創辦什麼致遠大學的。
因為,這在穆小倩看來,要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窮山溝裡創辦大學,無疑是天方夜譚,痴人說夢。儘管那個任曉禹把自己的能力吹噓得猶如天神下凡,把致遠大學的未來說得天花亂墜,但穆小倩仍舊堅持自己的觀點。
特別是父親穆青教授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