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講明自己的觀點後,任曉禹長長吁了一口氣。他在心中暗暗嘆道:“說來還是經濟不夠發達啊!如果大禹集團的物資再豐富一點,供應再充足一點,也許基層學校就沒有這麼多的尷尬和無奈了。”
正嘆息中,任曉禹忽然聽到教師中傳來一聲驚呼,“快看,楚副縣長來了!”
這時候,遠處有幾個幹部模樣的人打著雨傘朝學校這邊走了過來。有眼尖的人,便一眼認出了來人正是洛斐縣的楚副縣長。
任曉禹故意退後幾步,站在圍觀的人群裡。他暗示自己的警衛人員,要不動聲色地觀察一下這位楚副縣長如何來處理這件事情。
遠遠望去,對於這個楚副縣長,任曉禹卻是認識的。在去年年底,在大禹集團舉行的派往各地擔任行政職務的動員大會上,這個楚副縣長還做過個人發言。
當時,任曉禹對這位三十出頭、教師出身的中年人的發言很是滿意,還特地誇獎了他幾句。只是沒想到,自己今天剛剛進入洛斐縣城時,就出現了這樣一幕因為歡迎楚副縣長檢查工作而引發的鬧劇。
那名楚副縣長身上披著雨衣,手裡打著雨傘,腳下穿著一雙大禹集團生產的普通塑膠鞋。上面也沾滿了泥漿,甚至褲腿上都沾了很多。
“李校長,這是怎麼回事?”
這名楚副縣長看起來頭腦也不昏聵,看看校門上懸掛的橫幅,又看看臉色都不正常的李校長和柯主任。他似乎覺察到了這兒的氣氛有點異常。
“楚副縣長,實在有點不好意思啊……”
李校長紅著臉走上前來,把剛才這兒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混賬!簡直是混賬!這麼冷的雨天,還讓學生們搞什麼列隊歡迎,你們以為如今的洛斐縣還是那萬惡的舊軍閥時代啊?”
聽了李校長的彙報,楚副縣長勃然大怒,對著那位一心想巴結領導卻熱下大禍的柯主任一陣痛罵。
“楚副縣長,你認為出了這樣的事情,僅僅是因為柯主任一個人的過錯嗎?”
任曉禹冷冷說出一句話後,慢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在場的群眾和老師,見這個其貌不揚、農民打扮的年輕人竟然用這樣冰冷質問的語氣,對一個堂堂的副縣長髮問,都不由自主地轉過了頭。
楚副縣長聞聲也回過頭來。剛才還義正詞嚴大聲呵斥的他,臉色頓時大變。複雜的神情中,顯露出羞愧,悔恨,內疚,驚怕。整個身體都在不停地顫抖著。
“任專員?怎……怎麼是您啊?您……您怎麼會在這兒呢?”
楚副縣長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結巴起來,豆大的汗珠開始出現在額頭上。
“怎麼?你這個洛斐縣的父母官不歡迎本專員啊?”
任曉禹冷笑一聲,抬頭望了望依舊飄著零星小雨的灰濛濛的天空。
“卑職不敢!卑職有負專員厚望,還請專員處罰!”
一向威嚴的楚副縣長頭也不敢抬一下。他忽然“撲通”一聲,完全不顧地上的泥淖,直接跪在了泥水漿裡。
看著眼前這形勢急轉的一幕,那位李校長、柯主任,還有圍觀的老師和群眾,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有點茫然不知所措。
怎麼?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青年,就是昌吉行署的專員兼警備司令?就是大禹集團的總裁、龍軍的軍長?就是那個如同傳說中神一般存在、給十萬大山附近來百姓帶來福音的濟世活菩薩?
任曉禹微笑著向四周還沒反應過來的群眾揮了揮手,緊盯了那跪在泥濘中的楚副縣長一眼,轉身就向洛斐縣政府方向大步走去。
0275、酒吧街
在一片大好春光裡,任曉禹穿著一聲得體的西服,出現在了地球星上m市那條著名的酒吧街裡。。
雖然夜色還沒有降臨,但是在這條白天十分冷清、夜晚卻異常火爆的特殊街道上,各家風情各異的酒吧前,已經是燈火輝煌了。
任曉禹有點彆扭地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心中暗歎,“自己該有五六年時間沒有到過這種地方了!”
這個問題,任曉禹有些說不清楚。他只是很清晰地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這酒吧街,還是在上大二那年,與一幫同學來的。
當時任曉禹只是一個來自於農村、家裡舉債供自己讀書的窮學生。第一次進入這種場所,還是因為一位有錢的同學過生日請客。任曉禹一進入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一下子就手腳無措,完全就是一副陳煥生進城的窮酸樣。酒吧裡的什麼全是新鮮的、神奇的,怎麼看也不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