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自然不願與繼母做那*之事。繼母委身不成,惱羞成怒,反告蔣尚培侮辱繼母。老爺子得知痛打蔣尚培,差點去了半條命,蔣尚培的妻子馬氏也因此事自請休書。若只是吃了家法,蔣尚培也就罷了,誰想馬氏回孃家後,竟羞憤懸樑自盡,這一下把蔣尚培這個文人逼出了血性。
馬氏與蔣尚培青梅竹馬,情份不同其他女子,蔣尚培為了妻子,一直未曾納妾,可見對其之真心。失妻之痛,痛徹肺腑,蔣尚培不顧傷痛在身,執劍入正房,一劍刺殺繼母,後又自首投案,蔣家的事也就發了,舉縣譁然。
這事但凡鹽官縣人,都有所耳聞,蔣尚培有情有義,得人稱頌,令人惋惜,而繼母則人人唾棄。蔣世芳得知事情經過,悔恨萬分,只是兒子殺人自首,罪證確鑿,翻案無望,他除了疏通關節,保下性命,別的也無能為力。
王子墨想起這段往事,不由一陣唏噓,蔣尚培若無此磨難,憑他的學識人品,如今怕已進學出仕,成為一方父母了。
“蔣大哥。。。。。。”王子墨有些哽咽,這也是苦命人哪。
“賢弟不必如此,既然賢弟已知此事,為兄想知道,我家中如今可安好?”蔣尚培擺了擺手,問道。
“蔣大老爺在您走後請宗族除了那婦人的蔣氏籍,屍首也還給了孃家,聽聞她孃家嫌丟人,拿草蓆裹了扔進亂葬崗,其他訊息倒未曾聽說,想是家中無事。”王子墨回道。
沒有訊息,便是好訊息,蔣培元微微點頭,仰頭飲盡杯中酒,那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得了如此下場,真是痛快!
一杯杯酒下肚,王子墨勸不住,蔣尚培在解脫之中,大醉,嘴中喚著馮氏的小名,倒是與昨晚的王子墨極為相似。
王子墨將蔣尚培扶到床上安頓好,又尋了小牢子撤了席面,給了些散銀,與小牢子要些醒酒湯給蔣尚培備著,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便收拾了一下,去賬房繼續看賬。
上半年六個月的賬冊,王子墨一日便看完了,秦川見了,極為高興:“老陸頭,看來咱們這把老骨頭往後能歇上一歇,我這大侄子看著面嫩,這本事可真了得。”
陸大有點點頭,說道:“既然來了,便與我倆一同回房,喝杯酒,迎你入夥。”
入夥?怎麼這麼像上山落草的口氣,不過王子墨一想到那賬冊裡的東西,不禁暗自苦笑,可不就是入夥嘛,這可是殺頭的勾當。
陸大有與秦川同住地字乙號房,賬房是機密之地,賬房管事同住一屋也是為了安全起見,陸大有雖嚴肅,但他有意考教王子墨的本事,上了酒桌也是猛勸酒。王子墨那點小酒量,在這牢城營里根本不夠看,沒幾杯下去,就暈乎了。
“小二,今日這賬冊,你看得如何?”陸大有見火候差不多了,便問道。
“陸爺爺與秦叔叔做的賬,乾淨,清楚,每一筆賬來去有數,小子佩服。”王子墨打著酒嗝,醉眼說瞎話。
陸大有與秦川對視一眼,猜不透王子墨的真偽。她若是看不透其中關節,便是本事太低不得用,若是能看出,到是可以好好調、教一番。只是王子墨太過年輕,有些話,陸大有不敢說透,就怕王子墨守不住秘密,頂不住壓力,嚷嚷開去,大夥兒都得拉清單。
還想試探幾句,卻見王子墨軟了身子,鑽到桌底下去了。
陸大有無奈,只得讓小牢子帶爛醉的王子墨回房,蔣尚培頂著宿醉的腦袋,伺候王子墨入睡。
黑夜之中,王子墨睜開眼,只見雙眼清明,哪有半點醉意,她雙手緊緊攥著薄被,身子微微顫抖,內心的恐懼,無法抑制。
王子墨就是因為假賬才充軍的,而今到了這裡,居然還要做假賬,那一筆筆巨大的數額,絕非鹽官縣能比。這是軍需貪墨,若是被查處,不僅僅是刺配充軍,那是要掉腦袋的!
怕,她怎能不怕,可是看過那些賬冊,她已經上了賊船,若是幹了,許是還能苟延殘喘,若是撂挑子,怕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王子墨默默流淚,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她很想林芷嵐,很想閨女。
王子墨所惦記的林芷嵐,此時正哄著閨女,喂閨女吃了奶,換了尿布,晃悠著哄著睡覺。只是閨女不太聽話,一直哼哼著。
“寶兒,你這是咋了,咱們洗白白,吃飽飽,該睡覺覺了,乖點。”林芷嵐溫柔地哄著,只是寶兒不聽話。
“寶兒可是想爹了,你爹去外頭了,過些日子就回來,寶兒不聽話,爹回來打屁股。”林芷嵐疲憊地哄著,這活以前都是王子墨乾的,孩子機靈,能聞出味道,白日好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