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及時趕到,救下了半死不活的鮑二爺。
縣丞鮑多寶,看到如死狗一般的二兒子,氣得差點沒昏過去,向縣尊請求道:“太爺,您要為我兒作主啊~”
縣尊常仁志冷眼環顧四周,待衙役將場面控制下來,才慢悠悠說道:“鮑縣丞,你且稍安勿躁,待本官理清案情,自會給你個公道。”
常仁志的這番話,讓在場動手的百姓感到害怕,打得時候一時激動,打便打了,可是現下冷靜下來等待秋後算賬,他們這些動手的人怕是沒好果子吃。
常仁志是縣太爺,是鹽官縣最大的官,可是鹽官縣的事務,並非由常仁志一人說了算,縣丞鮑多寶的話,其實比常仁志管用多了,原因無他,常仁志不是本地人,在鹽官縣沒有根基,而鮑家世代為鹽官縣大戶,鮑多寶在縣衙裡一步步升遷上來,關係盤根錯節,又有鄉紳支援,故而常仁志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
不過常仁志並沒有與鹽官鄉紳同流合汙,他平日裡韜光養晦,到了關鍵時刻該出手時就出手,比如,王子墨所陷的案子,比如,眼前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衙役領了雜市的坊正宋成前來,常仁志淡淡問道:“宋坊正,此間雜市由你打理?”
“回太爺的話,正是小的打理。”宋成規規矩矩跪下答話。
“今日這雜市出了這麼大的簍子,你這個坊正,呵呵。。。”常仁志故意不把話說全,冷冷地笑著。
“不關小的的事,太爺,您明察,不關小的的事!”宋成聞言,嚇得頻頻磕頭求繞。
今日這事大了去了,禮儀之鄉居然出了雜市裡群毆的事件,這不僅僅是個治安問題,還牽扯到鹽官縣的臉面,他一個小小的坊正如何擔當得起。
“哦?不關你的事,那又是何人起頭的?”常仁志見魚上鉤,不由冷笑道,只是在宋成的眼中,這樣的笑容代表著不信任。
宋成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鮑二爺,又看了看陰著臉的鮑多寶,再瞥見常仁志似笑非笑的模樣,一時犯難了。
這鮑二爺,其實他也看不上,可是他得罪不起啊,但要是不找人頂罪,偌大的罪名就得落在自己身上,他也扛不了。如果是在縣衙,他定然毫不猶豫說是林芷嵐的煽動,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要是撒這個慌,還不得被人拆了骨頭。
“來呀,宋成身為坊正,管理不善,以致鮑家二少爺生死不明,將他打入大牢關押,等候發落。”
“太爺,太爺饒命!”宋成聞言,嚇得魂不附體,他得罪不起鮑多寶,也得罪不起常仁志,在常仁志步步緊逼之下,宋成慌了心神,慌亂地說道:“是鮑二爺,對,就是他!他帶著一群人來尋王娘子的麻煩,想要強搶王娘子回府,王娘子不從,鮑二爺領人砸了王娘子的攤子,差點還逼死了王娘子!大夥兒看不過眼,這才打起來的!”
“你胡說!”鮑多寶沉聲道。
“沒有,小的句句屬實,大夥兒都看到了!”
“是啊,我們都看到了,宋坊正說的都是真話。”
“沒錯,這事本就是鮑二爺惹出來的,他來鬧可不是第一回了。”
眾人為了脫罪,都一口咬死鮑二爺。
“噤聲!帶王娘子!”常仁志得了話,氣勢更加凌厲。
“民婦見過太爺。”雖然不情願下跪,但林芷嵐還是跪了,還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今日此事可是因你而起?”常仁志看著半張臉是血的林芷嵐,不由暗暗點頭,語氣也緩了三分。
“確實因奴家而起。”柔弱中帶著剛強,林芷嵐把握地很到位,用著清楚的聲音,說道:“奴家在雜市裡擺了餛飩攤子,以此撫養幼女。前幾日,鮑二爺來奴家攤子上,說要收奴家為妾。奴家有夫之婦,雖夫君不在此地,但身為王家之妻,怎能失節改嫁,鮑二爺見奴家不從,放下狠話威脅奴家。今日,鮑二爺又到雜市裡,砸了奴家的餛飩攤子,威逼奴家就範,奴家一個弱女子,敵不過他的人,只得以命相拼。周圍的人瞧奴家可憐,紛紛勸阻,後來也知怎的,就打起來了。”
“你臉上的傷,可是鮑二做的?”常仁志問道。
“不是,是奴家自己劃的。花容月貌,不過是個臭皮囊,奴家毀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才算對得起夫家。”林芷嵐抬起頭看著常仁志,堅定地說道。
“好一個烈女子!我鹽官縣有此等女子,百姓傾力相助,可見我縣教化普民,好啊!”常仁志是讀書人,對於氣節更是看中。
“太爺,您怎能聽她片面之言!”鮑多寶